上回说到,柳如锶她们,在西陆老怪的巢穴,却真的碰见了梦里的冷玄冰,就叫玄冰。

柳如锶说,“玄冰,你放了我们吧!”

玄冰说,“放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如锶说,“什么条件?”

玄冰说,“就是让我能一亲芳泽?”

柳如锶说,“你指的是亲我吗?”

玄冰邪笑道,“假如我想要你的身体呢?”

柳如锶说,“啊,不行?”

玄冰奇怪道,“为什么,在梦里你不是给过我了吗?”

柳如锶说,“那终归是梦。”

玄冰说,“好吧,我要继续进入梦中,和你温馨。说不定我听得开心了,我就放你们走了。”

柳如锶无奈,她现在已经梦不到什么了,只好继续编。

上回说到,刘郎和冷玄冰又为了柳如锶打了起来,柳如锶好不容易喝止住了,也说了两个都不要,但是他们,却说要跟柳小蝶到千年之后,要柳如锶离婚再选择他们。

柳如锶心中十分感动,可是那个梁红鱼来找刘郎,刘郎又要走了。

柳如锶见刘郎走远,想起那个可恶的梁红鱼,不觉心中十分讨厌这个女人。

这时,秋海棠和蓝枫他们都出来了,见到冷玄冰,都十分欢喜,秋海棠说,“兄弟,你可回来了啦,再不回来,柳如锶可要被人抢去了!”

冷玄冰面色一凄,说,“哎,我回来又有什么用,柳如锶的心,还是向着那个男人!”

秋海棠忽然想起什么,说,“我那个妻子萨淡蓝还在刘郎的手中,这个刘郎,他又走了吗?”

冷玄冰心中一动,说,“秋兄弟,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个刘郎,向他问清楚,怎么样?”

柳如锶心中急了,说,“你们,你们可不要伤害他。”

冷玄冰心中“哼”了一声,说,你心中还是爱他多过爱我,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说,“放心,我们只是向他问清楚萨淡蓝怎么样了。”

说完,他一拉秋海棠,说,“兄弟,我们走!”

柳如锶还想叫住他,说,“冷玄冰,冷玄冰……”

冷玄冰的声音传过来,说,“蓝枫,好好保护小蝶,我们去去就回!”

那冷玄冰和秋海棠的轻功多厉害,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柳如锶一愣,不由得想,自从刘郎出现后,我和冷玄冰,就再不能亲蜜无间了。

到底爱谁多一点,其实她心中也知道,她的心中,不知何时,刘郎已经占满了位置。

蓝枫搔了搔头,说,“柳如锶,我们走吧,放心,我的三脚猫功夫还可以保护你的。”

柳如锶应了一声,刚想走,忽听一阵冷笑,有个声音阴森森的说,“那我就试试你的三脚猫功夫,能不能保护这个小姑娘。”

蓝枫大吃一惊,连忙拉过柳如锶,护在柳如锶身前,喝问,“谁?别像鬼一样躲躲藏藏的,快出来!”

只见再次一声冷笑,几个黑衣人,簇拥着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蓝枫说,“你是谁?”

只见为首那个黑衣人四十开外,生得很高大,眼睛很大,凶气十足,他干笑一声,说,“本尊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天都教主是也!”

“天都教主”?蓝枫不由大吃一惊,这个神秘人物一向只是听闻他的传说,很少出现在江湖,传说几十年前曾血洗江湖几大门派,然后就销声匿迹了,想不到现在居然出现了。

柳如锶说,“天都教主,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找上门来了?”

天都教主说,“我来,是为了三生石,也是为了我那义女梁红鱼。”

什么?梁红鱼是这个天都教主的义女?柳如锶深知因为刘郎爱自己,梁红鱼必然恨死自己,这个人来找自己一定不会善了。

冷玄冰和秋海棠又一起去找刘郎晦气,剩下蓝枫一个保护柳如锶。

要是平时,蓝枫也是绝世高手,当然没问题,可是这下问题大了,天都教主居然来了!

柳如锶本想还说,我和你天都教主无怨无仇,你来找我做什么,想不到天都教主,居然是为三生石和梁红鱼而来。

柳如锶说,“天都教主,我没有三生石,至于我和梁红鱼之间的仇怨,皆是因为刘郎,那是小儿女的情仇纠葛,你一个大人物的,掺和在里面,似乎不合道义吧?”

天都教主睁眼望着柳如锶,望了半天,哈哈大笑,说,“好个小妞儿,果然伶牙俐齿,怪不得刘郎不喜欢我那红鱼,却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说我不讲道义,我本不是什么江湖大人物,我只是一个邪教老头子,我现在也有点喜欢你啦,就让你去我们那儿作客如何?”

天都教主说着,再不打话,一闪身,就向柳如锶抓去。

柳如锶尖叫一声,连忙后退,说时迟那时快,蓝枫抖擞精神,向前迎去。

可是别忘记,天都教主还带了几个手下来,那几个黑衣人一见天都教主动手,当下也齐齐迎了上来,截住蓝枫,蓝枫只顾得和那几个黑衣人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如锶,被天都教主一把抓住,上马而去。

那几个黑衣人见主人得手,也不犹豫,呼呼几下,击退蓝枫,也一并消失了。

蓝枫目瞪口呆,当下只有紧急寻找冷玄冰他们,看看如何救柳如锶了。

再说柳如锶,被天都教主抓住,只见快马得得,他们很快进了一处森林,森林里却别有动天,有一个城堡,应该就是天都教主的老巢了。

天都教主带着柳如锶,进入大厅,吩咐手下,“来,把这个小妞儿关到大牢里去!”

柳如锶知道骂也没用,也不吱声,那几个黑衣人拖着柳如锶,来到一个黑森森的牢房里,打开大门,一下子就把柳小蝶推了进去,咣当一声锁上铁链。

柳如锶自小最怕黑,心中十分害怕,忍不住高声叫骂,“天都教主,快把我放了出去!死乌龟王八蛋!垃圾!”

她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难听的话都骂遍了,可是天都教主居然十分沉得住气,丝毫不理会她。

柳如锶心中发毛,心想,这个死老头子,把我捉来了,不知道想干什么,他该不会是找谁污辱了我,然后让我看着刘郎跟他义女梁红鱼成亲吧?

柳如锶最爱胡思乱想,当下越想越怕,不由得躲到角落里,哭了起来。

忽然,黑暗中她感觉有个人,悄无声息的滑了进牢房。

柳如锶害怕极了,尖声叫道,“谁?”

但她的嘴马上被一个人掩住了,那个人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那熟悉的气味,柳如锶一下子就分辩出来了,是刘郎!

柳如锶又惊又喜,忍不住拼命捶打他,刘郎任由她捶打着,轻声说,“小声点,柳如锶,天都教主不知道我会缩骨功,我是偷偷潜进来救你的!”

柳如锶说,“刘郎,可是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柳如锶被天都教主关在黑溱漆的地牢里,忍不住吓得哭了起来,却有个人进来把她紧紧抱住,那熟悉的气味,原来是刘郎。

柳如锶又惊又喜,问,“刘郎,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刘郎说,“这儿有套天都教的衣服,你快换上,我悄悄带你出去。”

柳如锶接过衣服,可是她却犯难了,怎么样换,就在刘郎身前脱了衣服换了吗?

刘郎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说,“柳如锶,现在什么时候了,再说,我那么爱你,你怕什么?”

柳如锶脸都红了,脱下外衣,换上了天都教的衣服。

黑暗中,只见刘郎的眼睛闪着光,透着粗气,可他却忍住了,没有来侵袭柳如锶。

柳如锶不由心中暗赞,这个刘郎,可真够定力的,果然是柳下惠,真君子也。

其实她不知道,刘郎巴不得现在就把她狠狠扑倒,可是刘郎知道目下情势危急,稍有不慎,两人都有危险,所以他拼命忍住了。

刘郎爬上屋顶,这儿敲敲,那儿敲敲,不知道他在那儿,终于揭开了几块瓦,一轮月光洒了进来。

刘郎抱着柳如锶,暗运轻功,穿过瓦面,落到地上。

这时,一队巡逻的经过,柳如锶和刘郎连忙低下头,那巡逻的首领认得刘郎,问,“刘郎,这么晚你还在游荡呀?”

刘郎笑着说,“教主有任务,正想出去转转。”

那人“哦”了一声,似乎也没有起疑。

刘郎悄悄拉着柳如锶的手,正要离去。

那人忽然问,“这位小伙子又是谁,面生得很!”

原来,柳如锶现在穿上的是男人的衣服,戴了顶帽子把头发遮住了,那人以为柳如锶是男的。

柳如锶正不敢出声,刘郎抢着道,“哦,这是我的远房亲戚,这次出外任务,带他去见识一下。”

那头领不再疑心,刘郎于是牵过柳如锶,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出了山寨的大门,刘郎不下山,却带柳如锶沿另一个方向走去,到了另一个山头,却见有一个人牵着两匹马在接应。

刘郎把一些铜钱塞进那个人的手中,问柳如锶,“柳如锶,你会骑马吗?

柳如锶点头,刘郎大喜,于是和柳如锶各自上了一匹马,策马扬鞭,一路狂奔。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两匹马的步伐也开始慢了,刘郎说,“柳如锶,这路旁有个小客栈,我们就在此休息如何?”

于是两人进去,刘郎抢着说,“要一间客房。”柳小蝶奇怪,“为什么不是两间,要两间。”

刘郎说,“盘川不够,要省点,就一间。”

小二带两人进了房间,柳如锶脸都红了,说,“刘郎,你睡地上,我睡床。”

她怕刘郎反悔,一下子就钻进被窝里了,可是一会儿,旁边就多了一个人的喘息声,她睁眼一看,刘郎就躺在她旁边,笑嘻嘻的望着她。

柳小蝶害怕了,说,“刘郎。你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