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闻言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面色并无半丝变化,手下动作也无丝毫停顿。身影如魅般继续围绕着着男子刺去,只是每每都避开了男子的要害。

男子惊恐的发现自己一个天徒五层的前辈居然连身边这个仅仅是天徒一层的小家伙的身影都捕捉不到,身边幻影来去无踪,完全看不清踪迹,也避不开那人的攻击,更别说想要反击了。

然而事实上,寒墨速度再怎么逆天,也不过只是一个天徒一层的修者而已,男子一个天徒五层再怎么也不至于连一个天徒一层的修者身影也看不清,这其中必然是有幻阵相助。

不过三息时间,男子周围的幻影就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面色冷漠的黑衣青年用着一把银剑抵住男子脖颈之处。

反观男子,他的衣服早已变成了血衣,还在不停的往地上淌着鲜血,身上深刻的伤口花样层出不穷,却无一伤及要害,显然攻击之人并无取他性命之意。

“谁指使的你?”寒墨见这货已经吃尽了苦头,这才冷声问道。

“想杀你还需要别人指使?我看就你这臭脾气,想杀你的人恐怕是数不胜数吧?”

男子疼的腿脚一软,若不是自己还顾及到脖颈之处的银剑,早就趴倒在地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还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不要钱般迅速流逝,生命正在慢慢弃自己而去,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

男子巍颤颤的抬眸看着造成自己这一切痛苦以及绝望的魔鬼,这是一个如修罗般的黑衣青年,面冷如冰,嗜血残忍……

以前自己不是没被伤过,为了完成上级的任务,什么苦头没吃过?可眼前这黑衣男子,下手简直可怖!

倒不是说他刺的有多深,亦或是有多接近要害之处。而是他每一次下手都能让自己痛彻心髓。就好像仅仅是看着自己在这无尽的痛苦以及逼近的死亡中绝望一般……

这些折磨人的手段,这些下手的技巧,就好像专门练过一般,简直残暴!

可谁没事练这个干嘛?修炼还来不及呢。

转念间又想到自己留着自杀的剑以及毒/药都被那人抢了过去,甚至于自己的储存戒指也被一并抢了。心中越发绝望,接下来的苦,可有的受了……

寒墨冷冷看着眼前这货浑身抽搐,两腿颤颤发抖,脸色更是疼的青筋直冒,倔强的双眸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恐以及……绝望。

这种状况,和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相似……

十五年的折磨,若是经历了这么多疼痛还不懂得如何让目标痛不欲生,那真所谓是蠢钝如猪了!

“少装傻!这弟子失踪一事,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寒墨手中寒剑刺进男子脖颈处半寸,瞬间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这事和我无关……”男子顶着压力、忍着疼痛、极为艰难的一字一句吐出这句辩解,完全不敢直视那修罗。

寒墨也不多言,眼睛眨也不眨的直接一剑刺穿男子手掌,见男子仍旧没有道出实情的意思,又是一剑刺穿男子的锁骨……

一剑拔/出来,又是一剑刺下去,反反复复,完全不留丝毫喘息的机会,似是一定要男子说出实情才会罢手一般……

时间过去了半刻钟的一半,男子身上洞眼无数,血流的量多的可怕……

男子疼痛难耐,这刑法比那凌迟之法还要痛上好许,原本坚定的想要一直否认的想法越来越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