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尔多?

竟然是这个家伙……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艾丝蒂尔几乎是马上就认出了沙尔多的声音,心中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喜意之后,又被疑惑占据了。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为什么要到大圣堂这里来?而且还是到了‘圣女艾丝蒂尔’的房间里来……难道这个色家伙是想要偷窥?

联想起刚才自己解开内裙时那突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艾丝蒂尔的心中忽然泛起了一阵阵微弱的酸意。虽然说起来艾丝蒂尔和莉诺雅薇其实都是她自己,但是这个家伙来偷窥‘艾丝蒂尔’,仍然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被背叛的感觉。

“很好,很好,这样子我们就可以好好地谈谈了。”

感到怀中的娇躯一震,随后终于安静了下来,道格不由得松了口气:“我可没有什么恶意,艾丝蒂尔圣女,只不过是来——”

来干什么?

道格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后他脑中泛起了一个念头,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就紧接着变了模样:“——来完成我的工作而已。”

短短的一瞬间,他就从沙尔多的身份上想出了一个新的计谋。诸神降临后现在的大陆还处在平静期,除了艾内墨欧那个没脑子的玩意儿为了口腹之欲整出了不小的动静之外,其他的主神还都在观望窥伺,既然如此他就扮演成被黑暗属地那边的某个神殿雇佣、前来窥伺大圣堂动静的探子好了,这样艾丝蒂尔才不会起疑心——至于s求婚的那档子事,现在局面都弄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貌似最近他经常遇到这种结果与目的完全不搭界的事情啊……奇怪。

“你是谁?”

道格怀中的艾丝蒂尔完美地演绎了一个被陌生人挟持的圣女应有的行为,甚至还做出了一些肢体的小动作,仿佛正在不动声色地寻求脱身一样:“这里是至高的萨宁的圣堂,你在这里会有什么工作?”

“呃,这个嘛,您就不必操心了。”

反正等会我留下点某个神祗的痕迹之后你们就会找出我的‘雇主’了。

道格很轻佻地嘿嘿笑着。他现在的姿势几乎就是把艾丝蒂尔整个抱在了怀里,圣女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而他的手臂也紧紧地压着她的细腰,柔软而又弹性惊人的****正好紧压在他的腹部,挨挨擦擦之间,说不出的暧昧。

手感真好啊。

“至高的萨宁注视着这个世间,你的所作所为必将……什么东……混蛋,放开我!”

艾丝蒂尔义正言辞、满脸圣洁地刚刚说出半个句子,突然表情一怔,随后脸上仿佛着了火一样忽然变得一片通红,压低声音骂了一句之后,身体也猛地开始挣扎起来。

“呃,误会,误会,我绝对没有对艾丝蒂尔圣女你不敬的意思……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嘛……”

揽着艾丝蒂尔的道格一边弓起身子躲避艾丝蒂尔的袭击,一边狼狈地露出苦笑——他自然知道怀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但是这种事情……咳,也没办法不是么?

如果真的是生死相搏的场景,他当然不会有什么绮念,然而坏就坏在在他心里面怀中的女人可是莉诺雅薇,自然不会对‘沙尔多’真的下手,而正是这种认知让他放松了警惕,不由得就被女人那充满弹性的娇躯吸引了注意力,甚至还起了反应——不愧是神祗的身躯,被女主演那么卖力地弄了半天之后,居然现在还这么有精神……

道格苦中作乐地想着,口中则不断地陪着好话,好在艾丝蒂尔知道他是沙尔多,纵然心里又羞又恨,也不敢再做什么大动作以免引起门外警卫的注意,很快就停了下来,却扭头向着一边,冷了脸不理睬他了。

“我可以向一切我知道的神祗发誓,这可真不是故意的……”

道格陪着笑,甚至还讨好地将匕首挪开了不少——反正对两人来说这都是装样子的。

“主神就在那边沉睡,如果你胆敢做出什么‘亵渎’的事情的话,不但是你的躯体,甚至你的灵魂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感受着身后那异样的坚硬与火热,艾丝蒂尔脸如火烧,赌气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恨恨地提醒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一句。看来自己对他的想象至少有一点是没错的,那就是他确实是个胆大包天、无视一切束缚的家伙……哼!

“都说了这是一个意外嘛。”

道格干干地笑着,对自己‘兄弟’的不争气……嗯,或者说太争气带来的局面实在有点无奈。

艾丝蒂尔不说话,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身后的这个男人她狠不下心让他暴露,又不能这么一声不吭地让他占这么大便宜,即使是聪慧的圣女也一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唯有沉默。

道格也不知道这个局面该如何解决,也头疼着呢——总不能说‘我知道你是莉诺雅薇、没必要在我面前表演圣女的贞洁观念,咱们就当它没发生过好了’吧?那时候艾丝蒂尔没准可就真下杀手了。

说起来道格这也不是第一次把圣女这么抱在怀里了,但是上一次在沉睡者地牢他使用的还是利纳克斯的龙躯,不像这次是自己的身躯,那种丰盈而弹性的感觉真实了一百倍,所以有所反应那肯定是正常的……唔,上次在沉睡者地牢的那条地下通道里抱着艾丝蒂尔的时候,身旁还有垂死的萨卡斯,也是一个原因……

萨卡斯?

道格忽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一下子连怀里娇躯的诱惑都淡了。然后他想起来了,当初在沉睡者地牢的逃跑通道中、他施展神术复活萨卡斯的时候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名字无法控制地变成了拜伦恩斯——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我竟然会忘得一干二净?

道格突然觉得有点古怪,然后他紧接着又想起他从大圣堂拿出的萨卡斯水晶球,被菲欧用近乎抢夺的方式拿走,而随后他居然把这件事情也慢慢淡忘了——那里面可是关于前任拜伦恩斯的传承啊,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也会淡忘?

……

“哦,不!不!不!!!滚开,滚开!别往这边过来!”

被称为‘命运’的空间中,菲特马斯特暴怒地看着虚空中一条忽然出现的明亮轨迹,从那条轨迹的运行路径来看,历史上它已经绕着空间中那块伤疤一样的地方转了好几个圈,画出一个古怪的运行路线,仿佛每次它要穿过那条伤疤的时候都被什么东西弹开一样,然而这条轨迹现在又一次锲而不舍地向着虚空中的伤疤前进,看它那种特别的样子,肯定不会像别的轨迹那样自动绕开这块伤疤。

“混账,混账……你在愚弄我吗?!还是在蔑视我的力量?”

菲特马斯特已经没有了形态,如同一团沸腾的绿色金属一样不断地涌动着,然而他的声音则如同闷雷一般响彻整个空间,随后它的身躯骤然化作无数流星一样的光团,忽略时间与空间,如同一场流星雨一样疯狂地向着那条轨迹砸去。

……

同一瞬间,那件盖住艾丝蒂尔盛放迷药小囊的内裙表面忽然闪过一丝微弱的绿光,随后布料上原本的熏香就变成了另外一种香料,接着内裙上的金属勾扣无声无息地改换了位置,压在了那支小囊上,本来停止了的迷药悄无声息地再次开始喷吐起来,然而无色无味的药粉在透过内裙布料、接触了上面的香料之后却悄然带上了一丝极淡的玫瑰色,迅速地在空气中扩散。

正在尴尬地僵持着的道格与艾丝蒂尔两人忽然一齐觉得脑海里微微一晕,随后道格就觉得仿佛触觉嗅觉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怀中艾丝蒂尔身躯的诱惑猛地扩大到了一个令人无法自制的地步,柔软的触感和清新的体香像是有着自己的意志一样不断地向着他的理智发起冲锋,如同咆哮的洪水一般誓要将那并不牢固的堤坝冲垮……而要命的是怀中的艾丝蒂尔也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软软地瘫在道格的怀中,柔软的身躯散发出惊人的热量和一种幽幽的似有似无的香味,双眸迷离脸颊晕红,如同即将被情人抱上床去的少女……

不,不行,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这里是敌人的老巢……我可不能……可不能……唔,好软……

道格在突如其来的欲望之中艰难地试图重新抓回理智,其过程之艰难完全可以用挣扎来形容。

……

菲特马斯特化成的成千上万的流星疯狂地冲向那条轨迹的头部,然而事情并不那么容易,流星碰到那轨迹之后就如同露水遇到烧红的卵石一样瞬间蒸发,隐约可以听见菲特马斯特痛苦的哀叫,然而在无数星团的前赴后继之下,这条轨迹终于被迫一点点地改变了运行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