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时行动

这几日,行素每天都要从藏书阁带回几本医术,熟读到深夜。有些是一个医师一生的经验,有些是医治的各种病例,有些是医师所见所闻,一些奇怪的花草、树木、岩石、动物等等,涉及的范围很是广泛,行素看得如痴如醉,还时不时把自己认为比较重要的记录在册。

午夜子时,行素熄灭蜡烛,眼中红光一闪,一个轻身,从窗口飘出,她抬头看看天上皎洁如白玉盘的月亮,邪魅的一笑,飞身来到庄园内院,稍微犹豫了一下,飞落在无情的房顶上,身子一扭,从窗子外跃入室内。

“谁?”无情一个鲤鱼打挺,拳脚已经攻击过来,行素侧身,躲过。无情急速追上,又是一拳打来,行素伸手接住,却后退几步。

“哎呀!美人,你还真打啊?”行素甩动着生疼的手臂,娇喝一声。

“女人,怎么是你?没事你三更半夜在自己家,翻窗子干吗?让人误会,挨打了吧?”无情没好气的看着甩动手臂的行素,把她拉到身边,给她揉揉。

可行素却趁机一把把他抱到怀中,开始撕裂他的衣服。

“女人,你没事吧?怎么这么饥渴?”无情没留意,衣服给她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精壮的上身,无情有些好笑,行素还真没有这样粗鲁过,不过感觉让人好兴奋。

行素没有多话,只是熟练挑逗无情,不一会,无情就被点燃起来,一夜疾风骤雨。

寅时,行素起身穿衣。

“哎!女人,天还没亮,起这么早干什么?再睡一会吧?”无情被她窸窣的声音弄醒,他挣开一条缝,看来一眼自顾穿衣的行素,嘟囔着说。

行素没有理会他,衣服穿好,飞身跃出窗口,一阵腾转翻越回到自己的书房睡下。

“干什么?到我这里也像偷人一样神秘!”无情吃惊的看着行素熟练地跃出窗口,竟然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这女人什么时候会轻功了?

破晓时分,天麻麻亮,行素按时起床,在院中又认认真真的打起慢悠悠的太极拳来。

“行姐姐,今晚就不要熬夜了,到我房里休息吧。”玉儿看着还在读书的行素,红着脸对她说。前天晚上行姐姐半夜三更地跑到他房里,伺候的花样,让他迷醉不已,这两天一直想她来着,所以他才会来书房让行素过去。

“哦!玉儿,对不起啊,这些天都在看医书,忽略了你。好,以后晚上我都不看书了,早点陪你们休息。”行素突然想起,好像从采石场回来,她就迷上了医书,一直还没有和无情、玉儿同房呢。

玉儿房内,两人睡下,行素温柔的和玉儿一番*后睡下。

午夜子时,行素起身,只着一身雪白的亵衣飞身从玉儿房中跃窗而出,一口气来到太女府。

大皇女又来了,几个护院见怪不怪的看着行素纵身跳上高墙,然后开始朝一个方向飞速跑去。

太女见一团白影飞过,心里一阵烦恼,这皇姐越来越厉害了,刚开始穿的还算周整,现在直接穿亵衣来了,省得办事时碍事,倒是方便。只是你老人家能不能把您的夫郎接走,在你那一亩三分地上,想怎样就怎样,老是往我府上跑什么,一折腾就是几个时辰,搞得我都想要纳夫了。

寅时,行素又飞速的回庄园,躺在玉儿身边。

破晓时分,行素起床,在院中又认认真真地打起慢悠悠的太极拳来。

夜色降临,行素来到无情的院落,她今晚要睡在无情这里,激情过后,两人睡下。

午夜子时,行素又起身翻窗而出,这一次她没跑远,只是跑到玉儿房中。

“咦!行姐姐,你不是在哥哥那里睡了吗?怎么又来我这?”玉儿睡得迷迷蒙蒙,感到身上有动静,睁开眼睛,见是行素在他身上。

“我想你了。”行素哑这嗓子说道。

“我也想行姐姐!”玉儿不管那么多,他很高兴行素半夜还想着他。

无情听着房内的动静,心中有些不舒服,和自己睡着,半夜跑走找其他男人,难道自己不能满足她吗?

见里面终于安静下来,无情回到自己房间,失落的躺在床上,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看不起他,自己的魅力就这么少吗?

寅时,行素面无表情的回来,躺在无情身边,睡下。

这个女人做出这样羞辱他的事情,还敢回来睡?看都没看无情一眼,睡得还挺香。无情气愤难平,她倒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女人,你混蛋!”无情看着昏睡的行素,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在她身上使劲的咬着。

“情儿,早啊!大清早,你就这么激情万丈,妻主真是高兴啊。”行素被他弄醒,打趣地调笑无情。

看着浑不在意的行素,无情泄了气,这是什么人哪!

过了几天,无情也糊涂了,行素在陪玉儿时,竟然有几次夜半跑到他房中,很是激烈,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时,她就走了,天明,她又和往常一样起床晨练。

晚上,行素歇在无情房中。子时,行素起床跃出,跑到太女府中。无情跟随,见行素熟门熟路的跑到太女府后院一个房间内。无情隐藏在暗处,见太女府护院、侍卫好像没有看到行素一样,任她随意在太女府穿行,应该是司空见惯了行素的这种行为。房间内传出行素和慕容夕照的调笑声,无情知道慕容夕照在太女府,没想到行素半夜也常常跑来。

入夜,行素歇在玉儿房间。子时,行素又是起身跃出,这次她好像非常迷茫,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一直在城中晃悠。无情跟在她身后,看她如鬼魅一样飘忽不定,来来回回的寻找着什么。

她曾经几次跃入别的男孩子的房间,无情都着急得不行,想要制止她,但见她看着这些男孩子,摇摇头就飘走了。行素又找到一个男子的闺房,进去,呆呆地看着帐子里的男孩子,过了一会儿,喃喃地说:“冰蟾哪儿去了?”然后离开。

寅时,行素回到玉儿身边躺下睡了。

无情这才感觉到行素有些不正常。

“素儿,昨天晚上子时过后,你来找我,问我冰蟾的事情,我说太晚、困了,今天来告诉你,现在你有空听冰蟾的消息吗?”无情试探着问。

“情儿,你在开玩笑嘛?”行素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她昨天晚上睡在玉儿那里,怎会跑到无情的住处问问题,况且,冰蟾的消息她都是知道的。

“素儿,你不记得了,你真的来找过我。”无情紧张地看着行素,他虽然没说实话,但行素基本上每天子时过后就会出去却是事实,难道行素得了离魂症?

二、行素中毒

“行素,你真的来接我了?”阮云溪从采石场出来,看到等在外面的行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行素走了之后,她又回复到行尸走肉的状态,本来生活中出现了一丝曙光,可一眨眼却乌云密布,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没想到她却被释放了,迷茫的她不知何去何从之际,行素却等在门外。

“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行素看着流泪的阮云溪,摇头叹息这个女人生错了女儿身,虽有高强的武功,心灵就如一个男子一样软弱。

阮云溪以前的那个妻主撤下诉讼之后,行素专门找了一趟刑部尚书陈三扁,趁大人本来就担心行素的报复,见行素有事要自己去做,为了留下好印象,她亲自下令把阮云溪释放,所以很快阮云溪就出来了,要不一道道程序下来,也要拖个半年多。

行素甚至还建议,采石场中劳动的犯人,每一个季度选出几名表现比较好的,可以与自己的家人在采石场范围内,一起生活几天,这样即可以纠正一部分犯人的变态心理,又可以让犯人看到一丝希望,更加用心地劳动改造。陈尚书也感觉此法很是新颖、可行,只是还要上报皇上等候具体安排。

行素讲明自己庄园中的情况,阮云溪还是愿意做个男人,于是换上行素为她准备的男装,在庄园中一个院落住下。

那天,听无情说了她这一段夜间的情况,行素把了自己的脉搏,发现确实有些异常,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要么是她突然间有了梦游的病症,要么就是可能身体中毒了。记得有一种毒药叫着‘时辰到’,就是人手筋脚筋都断了,服用了‘时辰到’之后,某个时辰竟然还能健步如飞到处杀人,而白天就是废人一个,还不知道自己晚上做的事情。难道说行素也中了类似的毒药?到晚上某个时辰,就能武功高强,四处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