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弟,你等一下,我看看是怎么回事。”顾白衣出了门去,走到院中,秋娘已经从厨房拿了菜刀出来,骂道:“你是谁?再拍门,一刀砍死你。”

她话声刚落,就听“砰”的一声,已经有人踹在院门上,院门本就破旧,并不牢固,一脚踹下,大门直直往里面倒下来,“砰”一声砸在地面上。

秋娘本来已经拎刀向院门走去,那院门到下来,顾白衣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秋娘手臂,向后拉过来,否则秋娘刚好上前,搞不好便要被那院门砸到。

秋娘呆了一下,娇丽的脸上满是错愕。

也便在此时,数道身影已经从门外冲进来,夜色之下,七八名壮汉都是青衣在身,冲上前来,立时便将顾白衣二人围在了当中。

秦逍脸色一沉,正要冲出去,却忽然看出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与白天见到的青衣堂主人几乎是一模一样,心下冷笑,站在窗边,并没有立刻出去。

秋娘自然也瞧出是青衣堂的人,花容失色,握紧菜刀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我叫梁宽。”一名青衣人道:“是李三爷手底下的头马,李三爷派我们来办一件事。”

顾白衣却是镇定自若,毫无慌乱之色,慢悠悠道:“你们是不是官兵?”

青衣人梁宽一怔,皱眉道:“什么意思?”

“大唐律法,除非是官府办差,否则不得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擅闯民居。”顾白衣平静道:“你们如果不是官差,擅闯民宅,便是违背大唐律。”

“大唐律?”梁宽和其他青衣人全都笑起来:“我们已经查清楚,你叫顾白衣,是京都府的文书郎,连芝麻绿豆大的官都不算,现在和我们说大唐律法?”伸出两只手:“来来来,文书郎,我触犯了大唐律,你将我抓起来,关进大牢如何?”

“如果我报官,你们确实要进大牢吃一个月的牢饭。”顾白衣依然是淡定自若。

梁宽冷笑一声,道:“擅闯民宅算个屁,你们勾结乱匪,又该当何罪?”

“勾结乱匪?”顾白衣道:“你说的乱匪是谁?”

“今天在洛水河边,你姐姐看中的小白脸就是乱匪。”梁宽冷冷道:“顾秋娘,你带着乱匪游河,定然早已经勾搭成奸,小白脸是乱匪,你就是贼婆娘,你们还联手抢走了我们一百两银子,光天化日之下为非作歹,嘿嘿,这事儿到底是你们有理还是我们有理?”

秋娘梁宽说自己与秦逍勾搭成奸,又羞又恼,破口骂道:“闭上你的狗嘴,你血口喷人,你们欺人太甚,那.....那位客人只是仗义相助,你们才是混蛋王八蛋。”

青衣堂众人冲到秋娘院内,左邻右舍听到动静,关门不敢过来,倒是对面那胖妇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幸灾乐祸道:“我就知道这狐狸精每天打扮花枝招展出去准没好事。”

“死肥猪,关你什么事。”秋娘秀美竖起。

梁宽听那妇人之言,笑道:“看看,邻居都作证了,你还敢狡辩?你勾搭乱匪,罪大恶极。”

“不对不对,她勾引男人不假,可不是乱匪。”胖妇人立刻道:“她没那胆子,我成天盯着他们家,可没有瞧见他们和乱匪勾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秋娘倒想不到胖妇人会为自己说话,立刻道:“你听到了?她都作证我们没有勾结乱匪。”

梁宽冲着那胖妇人招招手,道:“你来,我没听清,你说明白。”

胖妇人见这群青衣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虽然嘴巴管不住多说了两句,却不敢靠近,摇头向后退,摆手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宽拿出一块碎银子,笑道:“不要怕,你过来,说清楚就好,这块银子算是你的赏钱。”

胖妇人虽然有些害怕,可是看到银子,犹豫一下,还是靠近过来,道:“要我说什么?我.....我刚说他们不是乱匪,也不会和乱匪勾结......1”还没说完,梁宽已经抬起一脚,踹在了胖妇人的肚子上,这一脚着实不轻,胖妇人“哎哟”一声,被踢翻在地,腹部痛楚让她在地上直打滚。

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男人,正是胖妇人的男人,见胖妇人被打翻在地,怒道:“你们凭什么打人?”上前来要胖妇人,边上一名青衣人受重大长棍对着男子后背狠狠打了下去,那男人惨叫一声,也是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