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急忙点头,道:“他是利用一根筷子杀死了夏侯宁。”

“筷子?”

秦逍立刻将当时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红叶秀眉蹙起,盯着秦逍眼睛问道:“你是说他一根手指弹在筷子上,筷子如利箭般穿透了夏侯宁的脑袋?”

“是。”秦逍道:“他出手很快,不过我看的很清楚,不会有错。”当下自己用手指做了演示。

红叶沉默着,许久之后,才道:“这手法......!”后面却没有说出来。

秦逍见红叶神态,似乎猜到什么,心下有些焦急,急道:“这手法如何?”

“我也不知道。”红叶摇头道:“反正夏侯宁已经死了,你也不是凶手,他们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你身上。你在杭州坏了夏侯家的事情,无论夏侯宁有没有遇刺,已经和夏侯家结怨,在朝中总会有麻烦。”站起身来,道:“我一宿没睡,在你这里休息一阵,晚上我自己离开,你自己忙你的去。”

她话说半截子,却戛然而止,这让秦逍实在心焦,见她往后面走去,急忙起身跟上,道:“姐姐,你就真的不管了?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到什么,多少向我透露一些,好姐姐,求求你了.....!”前面红叶却突然停步,秦逍来不及收步,差点撞上去,只是红叶的反应实在是迅速,没等秦逍撞上来,腰身一扭,已经掠到一边,转过身

,冷冷盯着秦逍,没好气道:“你做什么?”

秦逍有些尴尬,道:“我只是想知道那手法到底如何?”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红叶冷冷道:“夏侯宁死了,自然有人去查,你少管闲事就好,问那么多做什么。”

“你难道忘记了,我是大理寺官员,案发时就在现场。”秦逍叹道:“杭州发生这么大的案子,大理寺的官员又恰好在杭州,我若是不闻不问,搞不好就要被罢官免职了。”

“看来你还真是当官当上瘾了。”红叶没好气道:“这样狗屁官职,有什么好留恋的,罢官免职就罢官免职,你还真要一辈子当官啊?”

秦逍无奈道:“姐姐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你好好歇息吧,我给你看门。”

“别一副委屈的样子。”红叶瞪了他一眼,微一沉吟,才道:“我不和你说,一来是这件事情你不易卷入太深,二来也是我无法确定。”顿了一下,才道:“如果你说的手法没有错,那倒很像是剑谷的手法。”

“剑谷?”秦逍心下一凛。

红叶解释道:“江湖上知道剑谷存在的人并不少,不过真正了解剑谷的人却不多。一说起剑谷,许多人都以为剑谷门徒都是练剑,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剑谷的剑法,也分外内外剑法。”

“内外剑法?”

“外剑自然就是寻常所见的剑招。”红叶道:“不过剑谷的外剑剑法当然不是一般的剑法能够相提并论,剑谷的剑法玄妙莫测,剑谷六大弟子之中,有半数都是修炼外剑。”蹙起秀眉,沉吟片刻,才继续道:“此外还有一类剑法被称为内剑,内剑是以内力催动的剑气,属于内门功夫,内外两类剑法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你方才说的手法,与剑谷的内剑手法颇有些酷似,不过我也不敢肯定。”

秦逍此时却已经想到初见小师姑的情景。

剑谷大剑首崔京甲为了得到紫木匣,派出手下人四处追拿其他剑谷门徒,剑谷晨剑司左文山就带人一路追拿小师姑。

那晚秦逍亲眼见到小师姑以泽冰真剑击败左文山,当时就觉得那功夫实在是邪门得紧。

小师姑便是以劲气将酒水化为水剑,催动劲气打入左文山的体内。

现在终于明白,小师姑的泽冰真剑,便是剑谷的内剑。

“你在想什么?”红叶见秦逍若有所思不说话,不禁问道。

秦逍回过神来,问道:“如果刺客是剑谷门徒,为何会行刺夏侯宁?剑谷和夏侯家难道有什么仇怨?”

“仇怨?”红叶冷笑一声,低声道:“剑谷和夏侯家的仇恨,那是永远也解不开了。剑谷门徒哪一个不想将夏侯家杀得一干二净?而夏侯家甚至皇帝又何曾不想将剑谷夷为平地?只不过剑谷远在昆仑关外,不在大唐境内,否则皇帝早就出兵将剑谷赶尽杀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