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在黑天城中已经讨论了数十年之久,可至今依旧没有答案。”白胜雪来到了程镇海的身旁站定,他也毫无防护的站在了塔台的边缘,负手而立,目光所及,无尽悠远!

顿了顿,白胜雪接着说了句:“不过,不管建造这瞭望台的人是谁,我确定,他一定来自东方,来自炎夏。”

程镇海眉头轻轻一挑,斜睨了白胜雪一眼,白胜雪神情淡漠,他抬手一指,指向了东方:“这瞭望台与东方相应,在此瞭望,能看得悠远,站在这里,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一丝那位先辈对故土的思念之情。”

程镇海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这建造瞭望台的人,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念旧之人。”

白胜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说道:“对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陈六合必须死。”程镇海给了一个很简单的回答。

“他的死,是必然的,只不过怎么死,什么时候死?你们北域的态度是什么?”白胜雪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们南域又是什么态度呢?”程镇海问道,言语收敛,谨小慎微。

“呵呵,在这种时候,我们还互相试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吧?我们现在应该站在同一战线,我们要去面对共同的敌人。”白胜雪说道。

“那你们南域为何按兵不动?”程镇海冷笑了一声。

“这出头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白胜雪凝视夜空,缓声说道:“一个梁振龙并不是那么可怕,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需要畏惧,但站在斗战殿身后的那位迟迟没有现身的殿主,就不得不让人多少有几分忌惮之心啊。”

“越神秘越慑人。”白胜雪说道。

“真是站的越高胆子越小,你在害怕吗?”程镇海讥讽了一声。

“你不害怕,你此刻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而是打到了梁王府。”白胜雪也不相让。

程镇海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白胜雪笑了笑,又道:“我现在真有点后悔答应了奴修的交易,多给了那陈家余孽两天的时间,若是没有那两天,或许这件事情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眼下的情况就是,按照这样的局势进展下去,要杀陈六合,绝对不简单,四天时间,你我两方皆是各自折损了四名强者,这个代价有点大。”

程镇海说道:“生杀台若是继续,结果很难预料。”

“害怕的好像不是我,而是你。”白胜雪说道。

“陈六合非同寻常,有陈家血脉护体,很是奇特诡异,在他身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不能在继续抱着侥幸的心态去冒险。”程镇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