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磊接下来的话,彻底把拉格斐KO了。

“拉格斐先生,其实您需要考虑的时间、您的顾虑,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拉格斐皱眉,“真的吗?”

齐磊,“无外乎三点!”

“第一,你是白人,对中国还是存有偏见的。”

“第二,时尚的中心还是在西方。而西方世界对中国也是存在偏见的,你怕设计出来的东西没有市场,砸了招牌。”

“第三,对中国文化的陌生,使你不敢轻易涉足。”

“我说的对吗?”

好吧,拉格斐不得不点了点头。

齐磊说的这三点,正是之前讲过的,拉格斐的顾虑所在。

而齐磊,“第一!”指向那副画,“我想,对于中国文化的偏见,当你看到这副画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艺术是没有国界的。”

拉格斐点了点头,他没有否认,“是这样的。”

齐磊,“第二,你怕没有市场?其实这恰恰是你最不应该担心的。”

“为什么?”

齐磊摊手,“舆论环境,我已经营造出来了。你现在下场,不但不会没有市场,更不会砸了金字招牌,反而是在拯救时尚圈!”

“公众会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审美,会形成反弹,极力追捧。失去公信力的时尚媒体、专业人士会为了挽回名誉而疯狂站台。没有比当下更好的时机了。”

拉格斐,“……”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哈!

齐磊,“第三,你根本不用担心对中国文化的生疏。因为我说过了,我会动用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支持你!”

“我会给你最好的了解中国文化的团队,从优秀的中国设计师、美学学者、传播学者、传播平台、历史顾问等等。只要你想得到的,我都能给你请过来!”

“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拉格斐,“……”

彻底放弃抵抗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齐磊这是把饭都做好了,端到床边,再喂进他嘴里。要是还吃不下去,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又想到他的那个创意,拉格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灿烂一笑,“齐,我要准备香奈尔的秋季发布会,我想我要在中国呆一段时间了。”

齐磊撇了撇嘴,异常淡定,“那你可要小心些了,京城正在对抗一种流行肺炎,一定要做好防护。”

拉格斐则是摇着手指,“NoNoNo,病毒是无法阻止我对艺术的追求的!”

这个时间节点,中国确实有点小麻烦,正在经历FD。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齐磊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了,指了指身边的拓爷,“介绍一下,马拓!精通中国文化、中式美学,以及产品营销,是我的学生。”

“这本色本,就是他的。”

“真的吗!?”拉格斐显的异常兴奋,与马拓握手。

然后迫不及待,“这是你的色本?你整理的?你的英文怎么样?”

指着其中一个齐磊没解释出来的颜色,“这个颜色,你可以给我翻译出来吗?”

拓爷脸色通红,看着拉格斐所指的那个颜色——“梅染”。

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不是张嘴就来?

可是,怨毒地瞪了一眼齐磊,闷声回道,“不知道!”

就这样,拉格斐真的有来无回了,他将在中国完成他的秋季作品,完成对中国色的定义和命名,从而尝试创造一个全新的审美流派。

老秦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不是服装贸易吗?怎么又成审美流派了?

而且,齐磊操作了一大通,到现在和中国的服装贸易也没什么关系。

对此,齐磊的回答是,“别急,拉格斐要是成功了,那吃肉的时候就不远了。”

中式审美要是兴起,那一帮老外还能玩得过中国人了?到时商业获利最大的,必然是中国企业。

目的也就达成了。

至于拉格斐,让他占点便宜又能怎么样?

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

“离需要咱们出手的时候还早呢!”

老秦一听,也认命了。

“反正是你的脏招儿,你自己做主吧!”

……

——————————

“没用的,现在我们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大洋彼岸,亚当斯悠闲地喝着咖啡,正在向奥克雷、莱丽这些传播文盲科普着当下的局势。

“没用!?”奥克雷显然有些急躁,“为什么会没用?”

“你要知道,他这次找的可不是那些垃圾设计师,他找的是卡拉.拉格斐!”

“而且,那个老Gay已经和他去中国了!”

“如果拉格斐答应出山为齐磊作设计,那么我们很难保证他的目的不会得逞!”

奥克雷真的急了,从头到尾,他们始终处于被动之中,连齐磊的每一步动作是什么目的都看不懂。

现在又弄出一个拉格斐,这简直让人抓狂。

莱丽也对亚当斯道,“起码,我们不能让舆论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吧?”

“你不是说,齐磊之前的目的是将时尚媒体拖入休眠状态吗?”

“那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来帮助那些该死的媒体脱困。也许这样,齐磊的计划就会落空呢!”

对此,亚当斯又抿了一口咖啡,无语地摇了摇头。

虽然很不想对牛弹琴,但是,实在是不解释不行了。

“他的传播手段类似于我老师夏普先生的‘非暴力革命理论’。(事实上,亚当斯已经认定这就是夏普的手笔,只是他不能明说。)”

“这套理论最可怕的就是,一旦他完成了布局,开始行动,那么反抗就失去了意义。”

奥克雷和莱丽,“????”

脸色苍白,“亚当斯,你在说什么鬼话?怎么可能!?”

亚当斯冷笑,“不明白了吧?”

突然反问,“你们认为,我们是什么?是齐磊的敌人吗?”

二人,“不是吗?”

亚当斯再问,“那你们认为,公众是什么?是信宿?是他传播的结果?还是目的?”

二人,“……”

亚当斯,“你们都想错了!

“是工具!”

“包括我们!你.....你!

还有我!在齐磊这个传播大师眼里,我们根本就不是敌人,而是他的工具!”

“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会成为他传播链条中的一环,都会被他利用起来。”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二人,“?????”

完全听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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