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卓远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是极为了解的,最是脾气倔的,认定的事,旁人劝是绝对劝不住的。

也罢,也不是小孩子了,凡事也就自己看着办吧。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的,他想管怕是也管不了的。

吴田福把脑中的担忧给压了下去,“嗯”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后,跟着吴卓远一块去了一旁的馄饨摊儿。

两文钱一碗的馄饨,十个大个儿馄饨,一人要上一碗,旁边带一点肉沫的烧饼,一文钱两个,叔侄两个人,一人一碗馄饨,两个烧饼,埋头吃了起来。

“爹,你回去吃饭吧,我在这儿看着铺子。”魏氏对魏大有说道。

“吃啥吃,气都气饱了。”魏大有哼了一声。

魏氏抿了抿唇。

她知道魏大有在气什么,也知道这一上午的时候,吴卓远都在帮吴田福在卖豆腐,闹得沸沸扬扬的,甚至还有一个好事儿且跟魏大有不对付的人,上门来明里暗里地讥讽了好一阵子,魏大有的脸色,几乎是黑成了锅底。

“爹,我去把卓远叫回来吧……”魏氏小声地说了一句。

“去啥去?”魏大有喝了一通,“他不回魏家是因为啥,还不就是仗着你已经跟他成了婚,还有了孩子,想不认他都不行?”

“他这就是想逼着我点头的,你这会儿去叫他,不就是跟他低头了么,那他回来后还不得把你踩到脚底下去?那是正儿八经随了他的心思了。”

“傻闺女。”魏大有语重心长道,“你就听爹的就行,他既然赌气,你就跟着赌气,看谁能熬到后头。这谁熬到后头,谁也就算是赢了,往后就啥事儿都好说了,你要是这会儿低头,真是一辈子被他吴卓远给拿捏住了。”

“这上门女婿,把女方家家底儿给掏空,最后还要在外头胡来,抛妻弃子,纳妾的多的是,该防的事儿,你不能不防!”

魏氏低了头,不再吭声了。

眼泪却是在眼眶里头不住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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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后,这天儿晌午还是热着,可这日头也好,温度也罢,再怎么说也比不得暑天时候了。

苏木蓝担忧红薯干晒得不够好,在切红薯干的时候,切的比从前更薄一些。

切的薄,这晾晒的量也就变大了,林林总总摊了满院子,比先前看起来还要壮观。

铺的满院子橙黄,哪怕远远的,也会瞧得到。

路过苏木蓝家的人,总会忍不住瞄上两眼。

也因为这个,晒红薯干的工作量,变得有些大了。

好在这两天地里头的活不算多,苏木蓝领着孩子们,农忙之余,也算是忙的过来。

到了这天晌午边儿时,冯氏来了,拎着个竹篮。

不是正常那种拎着,而是手往一边伸的远远的,三个手指头拈着竹篮的那个把手,似乎极为害怕竹篮里头的那东西,但这个动作十分费力气,冯氏走的气喘吁吁的,刚一进门就把竹篮放在了地上,不住的揉自己的胳膊。

“冯嫂子,你这里头装的是啥东西,得这么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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