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在旁边也看见了,顿时愣住了。

他眼里的梵音魔王太过逆天,根本不会露出这种弱者的神情。

“陛下!这雨太奇怪了,跟当年……”

鹰老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魔君抬手打断了:“不要胡说!”

鹰老爹把话又咽了回去。

其他人的神色如他一般。

罗计看了眼下暴雨的天空,随后走进房间。

“魔王大人……”

话没说完,就被墨无溟甩过去的冷眼刀子扎在原地了。

缓过来的苏九抓住墨无溟的手,侧目看他:“你说。”

墨无溟抿着唇,手搁在她后背,默默输入元气。

苏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说了没事也没用,也就没有拦着他了,只要他能安心一点就行。

祁绍双手搭在谢忱的肩膀,偷偷跟青颜对了个眼神,仿佛在说“这到底怎么了?气氛这么严谨?”

青颜递给他一个“你问我我问谁?”的眼神。

祁绍撇嘴,靠在谢忱耳边,用气音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

谢忱微微侧头,避开耳边的热气,低低回了句虎狼之词。

祁绍抓着他肩膀的双手都僵住了,死死地盯着这个面色平静的孙子。

他刚刚说——

你是不是想要早点洞房,所以可劲的勾引我?

我不介意名分,今晚就可以,不过他要在上面。

祁绍越想脸越红,最终恼羞成怒,歪头,嗷呜给了谢忱耳朵一口。

“嘶——”

谢忱疼得叫出声。

祁绍咬完就撤退,仗着谢忱看不见他通红的脸庞,恶狠狠的警告:“下次再大白天的发骚,就把你阉了。”

哪知,谢忱道:“那晚上可以吧。”

祁绍:“……”

他妈的。

祁绍走到青颜身边,然后低低道:“我记得你有什么话本吧?给我两本?”

青颜惊讶的看他,随后冲着对面的谢忱抬抬下巴:“我都给他了啊。”

祁绍:“!!”

好家伙,怪不得孙子天天骚话连篇!

像是察觉对面的眼神,谢忱微微一笑:“你想看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研究。”

祁绍忍无可忍的冲着他吐了出一个字:“滚!”

谁要跟他一个研究了?

祁绍脖子都是红的,他瞅了眼房间里的人,真是的,这么多人,他在哪说什么?研究?研究什么?话本吗?话本上详细吗?唔……会不会动作啊?

就这么想着想着,思绪已经歪到脑补出来各种画面了。

青颜望着他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又眼藏不住期待的眼神,抬手扶额:“所以,外面的大雨,到底怎么回事?至于让这么魔大惊失色吗?”

他是真的好奇。

原本罗计被墨无溟震慑到闭嘴了,哪怕苏九已经说了,但是她脸色不太好,他就没敢吱声。

这会听见青颜询问,便偷瞄了眼墨无溟,见他并没有递过来警告的眼神,罗计便把大雨的变故说了变。

原来上一任魔君魔宫变,就是大雨瓢泼。

不,准确的来说,是魔界每次大事发生的时候,总会有暴雨降临。

而这种诡异的现象被魔界称为:血雨之变!

可以说是诅咒之雨了。

每次暴雨,魔界必将会有血腥的事发生。

就近些年的来说,除了五百年前魔宫宫变,就是八百年前暗影之谷老派家族与幽都城的血雨之战。

虽然已过八百年,幽都城与暗影之谷早已双方各不相干,但是那些老派家族却因那一次战争损失大半,近乎败落了!

光是听罗计话里的形容,都将这场莫名其妙的暴雨渲染到了一种极致的诡异。

祁绍听得瞠目结舌:“有没有可能只是巧合啊?”

“不可能。”

霍革顶着一头焦黑的头发,吃了魔丹后到现在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靠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外面的暴雨,以及聚集在院子里面朝着魔君说话的众魔。

他缓缓地道:“魔宫有一本手册,记载了每一任魔君亡故始末。从第一任魔君陨落那日开始,每次魔君陨落之日便是暴雨降临。”

“本君会成为例外!”

魔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鹰老爹跟在后面,面色挺沉重的,显然还在担忧。

魔君继续道:“你怎知这次不会也是某个家族的劫难呢?”

从话里听得出,他对血雨之变也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他的画面刚落,门口传来戮蛊那个二货急匆匆的声音:“现在可没有第二个老派家族了,还哪来什么劫难啊?”

要不怎么说这货一根筋呢。

他这么说的意思,不等于在指血雨之变就是魔君的劫难吗!

鹰魅惊慌的拽住戮蛊,斥道:“你胡说什么呢?”

戮蛊刚要开口,就瞥见老丈人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能拿刀捅死他了。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怪怪低头:“我错了……”

认错认得贼快。

把人都给气笑了。

魔君笑着拍鹰老爹的肩膀:“你这女婿,肯定不会给你女儿气受。”

鹰老爹:“……”

有个屁用啊?

半点脑子都没有!

鹰老爹闷闷地想着,脸上的气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