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四十多分钟后,叶军浪已经驱车来到了布鲁克林区的市区。

这里远没有曼哈顿区那么的繁华,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叶军浪在市区中一路疾驶,七转八拐,最终驶入了一条老街区中,沿着这条老街区继续行驶,接着拐入了一条幽暗的巷子口中。

类似这种幽暗的巷子口,是很多本地人都不会愿意来的,因为这里所代表的是暴力、危险与混乱。

事实上,叶军浪驱车而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巷子黑暗中有着一些三五成群的人影走出来,这些人都是黑人,基本都是无业游民。

如此一辆豪车驶来,要说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是不可能的。

叶军浪倒是满不在意,自身却已经有股凶狠凌厉的气息在释放而出,他不想凭空的去招惹无缘无故的麻烦,因此这些黑暗中蹲伏着的黑人能够识相一点最好。

吱!

最终,叶军浪在巷尾停下了车,他推开车门,看到了位于巷尾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没有门牌也没有招牌,就连那门户都已经是黑兮兮的,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个年头。

不过,从门缝中依稀看到里面有着幽暗的灯光正传递出来。

此时,这条巷子黑暗中蹲伏着的那些黑人已经悄悄的跟随上来,不过当他们看到叶军浪在这间屋子前停下车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微微一变,眼中也流露出了一股深深地忌惮之色。

叶军浪一伸手,推向了眼前的门户。

咯吱!

那经久未修的木质门的转轴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中听着却又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推门而入,这里面竟是一家酒吧!

酒吧的空间并不大,这里面也没有五光十色的绚烂光束,更没有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唯有那昏暗的灯光下随意摆放着的几张木桌、木凳。

此时酒吧内只有一个客人,一个从装束上显得很奇怪的客人,一身黑色的风衣,领子竖立,将他那张脸也遮掩住了。

这位客人正在低头喝酒,放在他桌子前的那一壶清酒仿佛就是世间最好的佳酿。

即便是叶军浪走进来了,他也不曾抬眼看过一眼,坐着一动不动。

叶军浪也没有看向他,而是找了一张空桌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老板呢?有客人来了,怎么还不知道上酒?”

叶军浪坐下后用着英文开口说着。

酒吧里面的柜台上,不知何时冒出一个人,悄无声息,宛如幽灵一般。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光头、方脸,一双森然的目光看向了叶军浪,那张脸上却是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

他只有右脸是完好的,左脸像是被火烧过,因此左脸的扭曲着的,烧伤后留下的那种红色的烧痕纵横交错,说不出来的狰狞可怖。

他看了叶军浪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从酒架的最上端取下来一瓶酒,酒瓶上没有任何的标签,他将这瓶酒倒入一个酒壶中,随手拿起一个酒杯,朝着叶军浪走去。

当他从酒柜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身材极为高大,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只不过长袍的右臂位置却是空荡荡的。

他竟是没有了右手,整只右臂荡然无存。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动作,走过来后——

砰!

他将左手拿着的酒壶跟酒杯重重地放在了叶军浪的桌子前,话也不说,转身便是返回了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