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的副将却是悄然来到魏延的身旁“魏将军,我们乃是朝廷使者,前往晋阳亦是有要事,可否通融一二。”

魏延冷哼道:“本将军奉晋侯之命镇守大阳,岂能因私废公。”言毕,将副将隐晦递来的钱袋拒绝。

看着一脸正色的魏延,副将面露难看之色,后方可是朝廷使者的队伍,而魏延似乎一点颜面都不想给。

“将军昔日也是荆州军的将领,何故为难荆州之人?”副将道。

魏延似乎为副将的话语所动,沉默良久道:“非是本将军不顾及昔日情面,乃是职责所在。”

无功而返的副将急忙向蔡瑁说明了此事。

跟随蔡瑁而来的士兵有三百人,这些皆是荆州军中的精锐,不仅仅是保护使者的队伍那么简单,更多的还是为了昭显朝廷的威仪,若是在大阳为并州军将领为难的事情传开之后,对朝廷的颜面是极大的损伤,至于说吕布会因此而问罪麾下的将领,在蔡瑁看来是完全不可能的,当初蒯越在晋阳的遭遇更差,却是没有听过并州军将领受到责难的事情。

蔡瑁走下了马车,向着前来盘查车队的将士而去。

“吾乃荆州水军都督蔡瑁,奉圣上之命前来并州。”蔡瑁冷喝道。

伴随着蔡瑁的出现,随性而来的荆州军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竖起了刀枪。

然而奉命而来的并州军将士似乎没有听到蔡瑁的呼喝一般,仍旧向着马车而来,对于他们而言,只有执行命令,至于说对方的身份,对他们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们要做的就是遵从即可。

魏延从人群中走出,笑道:“原来是蔡都督,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能行礼了。”

“魏延,你……”副将见魏延的态度如此倨傲,愤怒不已。

蔡瑁轻咳一声上前道:“本都督与晋侯之私交也算不错,晋侯当初在襄阳之时,也是寄居在蔡府。”

见蔡瑁示弱,魏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放到以往,蔡瑁在他的眼中就是庞然大物,水军都督,那可是荆州顶尖的人物,寻常见上一面便是不易。

就在这时,一名将领在魏延的耳旁低声说了一通。

魏延正色道:“蔡都督,本将军也是奉命盘查过往行人,都督也知,近来前往并州的商人有很多,若是有宵小混入其中,本将军也不好向晋侯交代。”

蔡瑁心知定然是魏延知道了车队之中有水镜山庄之人的缘故,晋侯在水镜山庄被为难,走出水镜山庄不久便遇到了刺客,军中的将领若是这般轻易的放过车队才是怪事了。

蔡瑁皱眉沉思,缓缓道:“魏将军所图者,本都督也是略知一二,都散开。”

魏延微微一笑,上前低声道:“如此就多谢蔡都督体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