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大笑道:“蹋顿,可笑你身为乌桓王,还未看清眼前的局势,看看你们的身后是何人的兵马?”这一次突袭,让阎柔感觉到十分的痛快,积压在心头多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他也是想明白了,能够在晋侯的手下做一名将领也是挺不错的,通过以往的战斗,也让他看清楚了并州军的强大之处。

蹋顿惊疑的回头观望,但见大军的后方出现了一支骑兵,打着的正是并幽州军的旗号,这些骑兵见到慌乱的乌桓士卒就是屠杀。

蹋顿面色大变,到了这个时候,若是他再不明白,就太傻了,愤怒的看着苏仆延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晋侯的兵马会攻打乌桓军?”

苏仆延亦是瞠目结舌,他与晋侯虽然在暗中有着联系,但是晋侯始终没有流露出会与阎柔联合在一起的想法,许诺给他的也是在击破阎柔之后,谁会料到吕布转而攻打起乌桓大军。

“属下,属下也是不知。”苏仆延声音颤抖的说道,若是乌桓的大军败北了,就是失去了眼前的一切,莫说和晋侯讨价还价,就算是乌桓人的领地能不能保住还要另外说,突然,他明白了晋侯的用意,最初是用乌桓人消耗阎柔的实力,最后再与阎柔联合在一起,给予乌桓人致命一击,这样不但收拢了阎柔,还能让乌桓人失败。

这等算计,放到以往苏仆延不可能看不清楚的,然而在利益的驱使下,他没有往坏处去想,只是想着击破阎柔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蹋顿,还不快快下马受降,苏仆延,此时不杀蹋顿更待何时。”火光的映衬下,手持方天画戟,身下赤兔马的吕布,显得格外的高大。

恼羞成怒的蹋顿,一枪将犹自沉浸在思考之中的苏仆延刺落马下,怒骂道:“背主求荣之徒!”

苏仆延双目圆睁,无力的从战马上跌落,他还有很多的珠宝没有来得及花出去,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上,他的心中满是不甘。

幽州骑兵的到来,让乌桓大军彻底陷入到了慌乱之中,此时他们对于并州军虽然恼怒,但是在幽州军那强悍的实力面前,他们难以生出抵抗之心。

蹋顿见大势已去,率领五百名亲卫,奋力突围而走。

单独对战幽州军他尚且没有信心,何况是吕布和阎柔联合在了一处。

次日,尘烟散尽,乌桓人的营寨一片狼藉,原本驻扎在这里的上万乌桓大军也没有了踪迹。

打扫战场之后,吕布命令典韦率领千名骑兵追击蹋顿,而后进入临渝城内。

乌桓大军的撤退,让城内的军民雀跃不已,然而见到城头上的旗帜换成了幽州军的旗帜后,一些将领不明所以,前一刻,他们与晋侯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为何突然成了晋侯麾下的兵马。

数百名骑兵在阎柔的配合下,很快控制了城内的守军。

昨晚一战,俘虏的乌桓士兵达到了三千人,看看鲜卑俘虏的待遇,就能知道这些乌桓士兵将会面对什么,幽州也需要修路,乌桓人和之前的俘虏就是很好的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