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道:“没搞错,但他为何会有精神病,那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先天的,也可能是后天的。张局,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你想办法安排一下,让他当场发作。条件也不苛刻,就是让我和他单独相处。”

张景却打个哈欠,道:“曾凌天太狡猾了,这个精神病的消息,说不定是他放出的诱饵,就是忽悠你这样的鲁莽之人入局。你再冲动,就要吃亏。就这样了。”

“张局”

方浩没想到张景直接就挂断了,他都有点目瞪口呆。张景这个老狐狸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张景和曾凌天斗了一辈子,几乎都是输的,都得接受妥协,现在有这么个反击机会,可以将曾凌天绝杀,张景却视而不见了!

法克鱿啊!

方浩气愤填膺,真想砸了电脑。

啪的一声,点烟,他就在书房中抽烟。

他也打量着书房的摆设,很多崭新的组织理论的著作,但都是放在橱窗玻璃里。

这些书都整整齐齐,几乎没有被翻动过。

也挂着一些书法家的字画,看和高大上,但在方浩的眼里,这些都是尘世浮躁的写实。

片刻之后,张妻进来,她用手在鼻子边拂动,道:“抽烟了也不打开过滤机,你不怕把自己熏着啊。”

她去点一下开关按钮,天花板的过滤机就自动吸走烟雾,几乎是无声运行。

回头我在书房也得装一个。

方浩掐灭烟头,然后和张妻出去。

张妻道:“怎么了,看你精神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老张不肯帮忙?你跟我说,我这张老脸还是有几分价值的。”

靠你?算了吧,在顶层圈子中,还是男人的游戏方浩道:“关于曾凌天的事。”

“曾凌天?他可是越老越坏了,一把年纪,竟然为难骏儿,差点让骏儿错过手术的时机。说过我没告诉老张的事,曾凌天年轻的时候可是几次三番要约我,哦,准确来说是勾引,让我和他玩现在年轻人的一夜情。我那时候和老张结婚了,也有骏儿,他还想胡来,这不是坏透了吗?”

老东西果然方浩道:“哦,还有这事,你为何不告诉张局,这样,张局就能为你出气了。”

“老张?算了吧,一开始我是指望老张的,但后来我就发现,老张很多时候是和曾凌天斗得你来我往,以为老张和曾凌天旗鼓相当,实际上哦,你知道下围棋中有个教学棋的说法吗?”

“你是说”

方浩瞳孔一凝,这些年来,张景每次都输,但屡败还能屡战,是曾凌天一直在逗着张景玩呢!

张妻道:“下棋的高手,想要对手一直陪着下,不就是让对手看到赢盘的机会,然后再让对手遗憾小负,这样才有下一盘。老张不就是这样,被人遛着玩,不知不觉中几十年过去了。”

“那你不提醒他?”

“我提醒了,可他着魔了呀,他大男子主义,听得进我的话才行别提他了,你来了,给我把把脉,我总觉得有点气上不来,没去年顺畅了。可能人真老了,不服不行。”

张妻说着,就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