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是枯燥且乏味的,张天海一边忙于工作,一边忙于照顾老婆孩子,可不是一般忙碌。

“听说了吗?咱们的总指挥可是耙耳朵,儿豁你!真咧!”一个警卫第一团警卫连的士兵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是我们连长亲耳听到的!不可能有假!”

听着这亲切的四川乡音,周围的官兵们信了七成,好巧不巧的,作为当事人的张天海恰好路过,也恰好地听到了这一句亲切的话语。

“你们连长啊,那可信度相当地高。”又一个四川乡音冒了出来,这让在隐蔽处听到的张天海是一阵皱眉。

“那必须的嘛,我们连长,可是跟着总指挥一路从上海战场走到现在的嘛,咋个叫亲信嘛,这个就是亲信!”那个四川口音的士兵仍是满脸地得意地吹嘘着,他不知道的是,作为他口中主角的总指挥,真的很想爆一句粗口:“我亲你妈卖麻花信!!”

不错,此时张天海的脸可不是一般黑,那是相当黑,他已经可以确定传谣言的是谁了——除了许三狗那个坑货还有谁?他娘的,没派他上第一线战场跟小鬼子拼命,那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是给伟大的抗日军队抹黑啊……就这号人物而言。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这句话是绝对不错的。

于是乎,随着一声大门被一脚踹开的声音响起,室内的官兵们先是一怒,随后在看清来人以后,又一下子变得诚惶诚恐起来——

因为他们看见了暴怒的团长兼部队前敌总指挥,这明显就是气头上的,谁会那么傻去找不自在了。

见屋里的众人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张天海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狠声问道:“你们连长许三狗在哪里?让他给老子马上出来!!”

就在这时候,内屋传来了一个极其斯条慢理且极端欠揍的声音:“是谁在呼唤本连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这不能怪许三狗不机智啊,事实上,这货是刚刚睡醒……哦不,准确地说,是被惊醒的,是被张天海的那神来一脚给惊醒的,带着一股起床气,许三狗是真的十分不满意啊……

然而,许三狗的话音才刚落,他就惊讶地发现,这个前来找自己的竟是一手提拔自己上来的顶头上司啊,这时候的许三狗,若非要用一句歇后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

小母牛尾巴挂鞭炮——牛逼爆了!

看着许三狗那个目瞪狗呆……哦不,是目瞪口呆的神情,张天海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张天海将手指上的骨头是捏得啪啪作响,然后对旁边的官兵们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跟你们连长聊聊,记得顺手把门带上。”

“是,长官。”旁边的官兵们应了一声之后,在他们连长许三狗满眼祈求救命的目光中快速逃离。

没办法啊,再不走,估计要跟着他们连长一起挨揍了。

废话,在场的人可都是人精,一看团长这副来势汹汹的模样,不是找麻烦就是找麻烦的。

在房门关上的一会儿,在门外趴窗偷听的官兵们的期待声中,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便是传了出来,很明显,这是单方面的殴打。

“妻管严是吧?”

“耙耳朵是吧?”

“你小子不是喜欢乱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