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不停发问。

白梦颔首道:“本来我爸是有股权的,现在只剩每年领点分红的权利了。”

“你爸原先占股多少?”

白梦随口回答:“两成,是除去我爷爷外第二大股东。”

刘锐道:“这么说起来,你爷爷很看重你爸了?是当成第二代掌门人培养的?”

白梦点了点头。

刘锐又问:“你大伯和你叔儿两人,与你爸关系不和?”

白梦警觉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问那么多,到底想干吗?”

刘锐耸了耸肩,道:“不想干吗,我只是纳闷!”

“既然你爸非常优秀——不然不可能被当作二代掌门人培养,怎么会犯下大错?”

“这里有没有可能,是他两个兄弟在陷害他?”

白梦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停下脚步,瞪大美眸,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你叔伯跟你爸不和,极有可能是出自于对二代掌门之位的竞争。”

“他们只有赶你爸出公司,才有问鼎公司宝座的机会。”

“就算暂时不能继任,至少可以先瓜分你爸留下来的股权。”

“这么多的好处,就算是至亲手足也是可以陷害的。”

“你如果没想到这一点,只能说你港台剧看少了。”

刘锐侃侃而谈,看着白梦的目光充满怜惜的意味。

确实,刘锐说的这种情况,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港台豪门剧里,可是一幕经常出现的狗血桥段。

为了争夺家族继承权,几个子女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明争暗斗。

甚至,有些心狠手辣之辈,不惜杀掉手足与父母。

而艺术里的情节,一般都来自于生活。

白梦面现忧色,摇头道:“我爸从来都没怀疑过这一点,我也从来没想过……”

刘锐道:“那现在开始怀疑也不晚啊。”

他说罢看了看时间,急道:“快走吧,都七点一刻了。”

二人疾行一阵,走到小区外,拦下辆出租车,赶奔市火车站。

市火车站位于内环南路外,市区中心偏南一点的位置上。

从白梦家赶过去,不堵车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

赶到火车站,刘锐陪白梦进入候车厅。

厅里人来人往,熙攘嘈杂,正是标准的候车厅景象。

此时还未开始检票,但检票的队伍已经提前排起来了。

“你回去吧。”

白梦瞥了一眼队伍的末尾,对着空气说道。

刘锐眼见厅里太乱,不适合赠表给白梦,但这时候不送出,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他正犹豫不决时,脑中灵光一闪,突地想到一个更完美的方案。

“好,路上注意安全!”

刘锐说完这话,转身就跑,跑得很急,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白梦这个人。

白梦刚才还表现得对刘锐没什么感情似的,但现在看到他急急走人这一幕,也忍不住愠色上脸。

“之前还哭着喊着说还喜欢我,然后现在跑得比谁都快?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