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刚才说的没错,王建友之所以留在金矿没走,就是作为柳安的耳目存在的。

柳安已经出逃,但又想了解警方的抓捕动作,就让王建友留了下来。

王建友也很狡猾,扮成和李明义等人一样被柳安蒙在鼓里的正直老实矿领导,在充作指挥部的会议室里留了一宿外加一早上,都没被人发现。

这期间,王建友多次溜出,偷偷给柳安打去电话报信。

柳安掌握了县警局的最新抓捕动作,自然不会被抓到。

王建友也因此大意了,觉得不会有人识破自己了。

这种骄纵的情绪维持到文若竹回来,王建友都没意识到,能拆穿自己真面目的人回来了。

当然,导致王建友警惕心下降还有另外一些原因。

比如,他昨夜也是一宿未眠,脑神经多少有些麻木疲乏,自然不会想得太多。

现在被文若竹当面揭破,王建友又惊又怕,暗里后悔不迭。

不过他到底有点本事,很快展开辩解。

“我去找你,也只是柳安告诉我,说你在调查矿难的事情。”

“那起矿难我是知情的,虽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作为矿长,也有一点责任。”

“因此我担心,你会捅出去,就跑去找你问问。”

“可事实上,我也只是问问,对你采取不了任何处置措施。”

“因为在金矿里头,柳安是大权独揽,说一不二。”

“我对你可没有任何恶意,我可以发誓的!”

“见过你后,我还求柳安放了你,但是柳安根本不答应,还把我赶走了……”

文若竹心性率直,思维跳脱,根本没听王建友的解释,而是回忆起了之前最重要的一点。

她大声叫道:“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你提到过真正死因,这是什么意思?”

“王什么贵他们,是不是不是矿难死的,而是被你们害死的?”

“要不是你们害死的,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灭口?”

王建友脑中嗡的一震,立时一片空白,三魂七魄更是被吓得飞了二魂、跑了六魄,整个人呆在那,一句话说不出来。

刘锐马上吩咐李明义:“赶紧找外面的民警过来,把他抓住。”

李明义答应下来,急忙跑出会议室。

王建友回过神来,忽地撒腿就跑。

外面那些人自然不会让他逃走,拥上来将他按住。

王建友吓得面无人色,哀求道:“那事跟我没关系啊,那都是柳安干的。”

“真的,我事先根本不知情,都是柳安干的……”

几分钟后,一小队干警跑进来,将王建友上铐带走。

会议室门关闭后,屋里的气氛比之前又凝重冷肃了三分。

文天海目光冷冷的扫视着众人,一言不发。

可即便他一句话不说,王劲松、沈晓舟等人却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

尤其是被文天海目光扫视的时候,就像是被两条无形的皮鞭抽打似的,极为难受。

文若竹很是讨厌这种开会的氛围,尤其厌恶老爸耍领导威风的样子。

她不屑的撇撇嘴,绕到刘锐身边,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走啊,去外面说金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