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排上,那些蝇头小楷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天际,隐隐传来诵读之声,余音缭绕。

声音庄严肃穆,似乎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对之朝拜。

向缺咬了咬牙祛除心中杂念,没再有多余动作,看着对方以竹排法器生生的震散了自己的定身之术。

“嘿嘿······向缺你通阴了又如何,敢动我么”帽衫男子脸上露出一副轻蔑的微笑,笑容诡异而又充满着一股难言的蔑视:“你千里追袭,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我修为虽不如你但你又能拿我如何呢?”

帽衫男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挺嚣张,用东北话来讲就是看他这样的太憋气,臭得瑟,找抽,但他却偏偏摆出你拿我没辙的神情来,让人恨的牙根直痒痒。

向缺眉头拧的挺紧,思索着看着对方,帽衫男不屑一笑,单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拿着草人,说道:“向缺,我知道你是出自古井观,别人兴许不了解你们古井观是什么底细,你觉得我还能不知道?呵呵,论底蕴,你们古井观给我们家提鞋都不配,我就是要动你家人怎么着?你能奈我何?”

“嘎巴”向缺握着拳头捏着手指,淡淡的说道:“这就是你敢去沈阳动我家人的理由?觉得我不敢杀你?那你跑个什么呢,你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在那等着我回来啊,然后用手指点着我说,向缺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么,我就问问你,不怕你跑个几吧”

帽衫男斜了着眼睛,说道:“我用和你一般见识么,你什么时候见过大象对蝼蚁平等对待过,向缺我根本就没拿你当过亿回事明白么?”

向缺上前迈了两步,阴阴的眼神落在帽衫男的身上,两眼之中似乎温度都降到了冰点以下,对方似乎被他气势所迫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

“叽叽,叽叽”这时,帽衫男上方的树枝上雪貂忽然叫唤了两声,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木然就发现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

雪貂就算再通人性那也不可能跟人似的一样明白事,刚才向缺和帽衫男的一番对话它自然是听不懂,所以雪貂一直在树枝上蹲着寻找出手的机会,如今一见帽衫男退到自己下方,雪貂顿时就从半空中跃下,两只爪子划过一片残影奔着他胸前扫去。

帽衫男豁然大惊,淬不及防下连忙踉跄着朝旁边多了过去,向缺这时忽然一招手,林地里顿时一道寒光闪过,之前飞出去的断剑被向缺给召了回来,断剑突兀的从对方右侧划过。

“噗”一道血光闪现,断剑仿佛切豆腐一样,摧古拉朽的就将帽衫男的右手齐腕而断,向缺“唰”的一下就蹿了过去,伸手将还没落地的草人接到了手中。

“啊······”帽衫男痛吼一声捂着断手,额头上迸出冷汗,他弯腰低头将自己的手掌捡了起来,却骇然的发现,刚刚被砍掉的手正快速的干瘪下去,原本应该充实着血肉的右手,瞬间就变成了皮包骨头,并且手掌上的骨头变的焦黑无比,没有一丝生气。

断剑上的煞气将断手上所有的手机都给切断了,再难复原!

手断了,只要时间允许,再接上并不难,但这只断手就好像是在太阳底下被晒了许久死的,变的干干巴巴的没有一丁点的生机了,你就算拿五零二胶水接上了,那看着就好像是接了一个鸡爪子似的,非常的不伦不类。

“手······我的手,向缺,你敢断我的手”帽衫男歇斯底里的说道:“我要灭你全家,古井观也护不了你,你敢断我的手,我要让你全家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