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才子都巴不得能成她的入幕之宾,现在倒是真来了一个,可倒好,这人居然被酒先给拿下了。

花映蓉幽幽的说道:“也不知道是我姿色不够呢,还是你无心在此,真是闹坏了我的一副好心情啊。”

往后多天,向缺都留在了画舫上,不过让江映蓉十分诧异和不解的是,这位向才子平日里就只是喝酒吃菜,偶尔还会趴在船外的栏杆上眺望朝天河两岸,人却很少说话,眼神里似乎无时无刻的都在充斥着“寂寞”两个字。

可你要是真寂寞的话,放着我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在旁边,怎么就不撩一下呢?

花映蓉是头一次升起了主动撩人的心思,有几天晚上,她都刻意的将自己给喝懵逼了,然后不止一次的顺势倒在向缺的怀里,但无一例外的是到了早上的时候,她睡在床上,向缺睡在地上。

衣衫很好,头发都没怎么乱。

“是人家的姿色不够么?”这一天,花映蓉实在是忍不住了,又借着酒劲眼神可怜的仰头看着向缺。

向缺说道:“你就当我是禽兽不如好了,这事情跟魅力没有多大的关系,主要是我最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吃素,不进荤腥”

花映蓉:“……”

向缺确实无心此举,随着最近一段时日生活的平淡,他的脑袋里早已没有了云山,向缺这两个词,他倒是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种返璞归真的状态。

我只需要平常平淡一点就好了,我想要独钓寒江雪。

这时候的向缺又忽然觉得,此时的生活像极了他前世退出江湖的那一段,整天里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和陈夏居住在陈家大宅里,养花除草,散步做饭,美美的混吃等死着。

这天,画舫顺着朝天河逆流而上,进入了一处福地当中。

这处福地的城池很小,大概只相当于是麻山洞的三分之一左右,人口似乎不过几万,出了城之后就是郊外还有田地,田地的旁边建着几栋木屋和草房,有人在田间劳作着。

向缺靠着栏杆,又习惯性的打量着河边的景色。

忽然之间,向缺的眼神里出现了一道身影,那是个穿着麻布衣裳,脑袋上扎着头巾的女子,她正背着一捆柴火从田地里走出来,然后来到了一栋茅屋前将柴火放在了地上,又拎着一个水桶走到一口水井边。

这是很寻常的一幅画面,几乎很多的乡下都能够看到这一幕。

但不同的是,看到的人则是不一样的。

向缺缓缓的直起了身子,眼神木然的发直了。

眼前的画面很普通和寻常,但却让向缺如遭雷击的愣住了,心里就好像被重重的捶了一斧子,一下子就给砍成两半了。

画舫沿着水流河道正在向上游划去,向缺突然毫无征兆的就从船上飞了起来,然后落向了对面的河岸,走向了那个村妇站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