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她以前从没有来过,可环视四周,这里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屋子里弥漫着她不喜欢的气味,墙上挂着奇怪的画,还摆放着可笑的植物。

她看了一圈,心里更是烦躁。她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可还没等走出去,就听到了外面有人在偷偷说话。

她的耳朵很灵,屏息凝神,能勉强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成为阿尔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你还有什么怕的?”

她听的出来,这是纳尔德的声音。

成为阿尔法?那说的肯定是她……

对了,她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烦躁,因为她还要去为那个仪式做准备。

明天她就要成为阿尔法了,她长久以来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不知道纳尔德是不是又要做什么令她讨厌的事情来阻碍她。

她暗暗对自己说,不管纳尔德今天要做什么,她都要忍耐下来。因为等到明天,她就有权利杀掉任何她看不顺眼的人了!等她成为了阿尔法,就算是这个在明日之昼里地位特殊的纳尔德,她也可以杀!

没错,忍耐!最后一次的忍耐!

就在这时,她又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那个人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他一个劲儿的说什么危险危险,实在是听不清楚。

脚步声随即响起,她急忙回到屋子中间,假装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纳尔德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上透着凝重的神色,像往常一样,他要做的事情,并不会给她解释。

忍耐到明天就好了。

她又告诉自己一次。

“是不是还有人跟纳尔德一起进来?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念头,她觉得有些奇怪。

顺势望向纳尔德的身后,她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相貌。

他穿着白大褂,头顶有稀疏的浅色头发,高鼻梁,深深凹进去的眼睛……他戴着金丝框的眼镜,镜片上有一条裂痕。看样子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眼镜,倒是望向她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畏惧。

这并不奇怪,她明天就要成为阿尔法了。到时候,她能凭着自己的喜好决定这些人的生死。他应该觉得害怕。

纳尔德让她靠坐在躺椅上,然后又去和那男人低声说些什么。

这次她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目光随意的游走,最后停留在了眼前那几盆可笑的植物上。

植物……有什么不对。

“你看到了什么样的植物?为什么觉得植物不对?”

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从脑海中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