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跑回张三花身边。

“宫里来人传话,让你和林大哥今日入朝觐见。可是昨日你忽然高烧昏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上面也派人来为你看诊了,确定不是装病,就允许你不去。所以今日一早,林大哥就被马车接到宫里去了。”

张三花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应该是为了之前比试的事,既然她和林二狗都赢过北离三皇子给东华挣了脸面,尊主叫他们去应该是褒奖,不会出什么岔子。

“行,我知道了。你再去让人给我弄点吃的,我饿得厉害。”

陈悠欸了一声,又急冲冲地出门。张三话觉得脚底有些凉,回坐到床边穿袜子。把袜子穿好后张三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但是梦里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

下午的时候,林二狗平安回来了,脸色却极差,他没去找张三花,独自回了房间。

张三花从陈悠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好奇,但又不想自己去问,就让陈悠去打听。陈悠不怎么乐意,张三花要是问林二狗肯定托盘相告,干嘛还要她费这事。

“一壶好酒。”

“不干。”

“两壶,品仙楼的醉望春。”

陈悠纠结了一下。

“三壶,不干就作罢。”

“成交。”

于是,陈悠就拿着林二狗给张三花花的钱带着张三花去品仙楼吃酒席了。

林二狗独自上殿,又不能带小厮随侍,在将军府里肯定打听不出什么来。要听最新鲜的消息,那肯定要去茶馆酒楼啊。探听大殿之上的消息,自然要去最好的酒楼。正好,多点些饭菜还给三花姐姐进补了。

吃了一顿饭,陈悠饮了一壶半酒,张三花蹭了半壶,还有一壶留着下回喝。张三花要蹭酒陈悠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张三花之说一句这饭钱是我出,陈悠就只得悻悻然当作视而不见了。

说实在话,张三花一直不知道陈悠到底是怎么探听消息的。虽说她自己五感发达,要是真想听,这酒楼的声音一点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可一来声音多了烦人,二来要处理这么多信息也耗费脑力,所以张三花通常都是过眼过耳不过新,除了自己的熟人或者存在感强的人,其他的人就算站在她面前说话她可能都注意不到。

酒楼里的嘈杂张三花是充耳不闻,可陈悠听得着。越听她的脸色就越奇怪,到了后来甚至有些气愤。

张三花见状弹了下陈悠的额角。

“怎么了?”

陈悠捂住额头,眼里的忿忿毫无遮掩。

“尊主应该是私下里拒绝了北离的提亲,那个不要脸的北离二子,居然当着众官员的面说,既然无福和惠清公主结秦晋之好,也希望能在东华觅一良女为伴。”

“哦,然后呢。”

“尊主拒绝了他一次自然不好再拒绝,又加上现在宫中除了惠清公主并无适龄人选,要和亲只能从官员宗亲里面选人加封,毕竟不是自己女儿,他就答应了。”

“所以呢?你到底气个什么?”

“那混蛋说他已有人选,就是三花姐姐你!”

张三花掏了掏耳朵。

“你说谁,我好像听岔了。”

“你,绛庭驻军女伍长,张三花。”

张三花不说话了,看了看陈悠。

“悠悠啊,我知道上午的事下午就要你打听个仔细有些难了,不过你也不能随口胡说吧。你姐姐我有未婚夫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少吧,别说你二狗哥当时应该也在殿上,那北离三皇子再没脑子能蠢到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