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惠清派去的人是如何和蜗赤族交涉的,几天后他们真的把蜗赤族的人带回来了。

把人安顿好后,公主府这边给他们安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惠清公主检查身体。

林越对此非常不满,他说:“明明是为了少爷里才去请人,怎么现在反倒把你忘在后面。那惠清公主每日好吃好喝的,能有什么问题。可少爷你头疾一旦发作,那才叫苦不堪言呢。”

林庸伸手弹了林越额头一下,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谨言。你如今在人家地盘上,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哪来这么多牢骚。你三花姐姐呢?”

林越小声嘟囔了几句,然后才回答林庸的话:“应该在惠清公主那里。惠清公主每日都要找三花姐姐去陪她,三花姐姐又不喜欢说话,她们难道一直就干坐着大眼瞪小眼不成?”

林庸有些无奈地横了林越一眼,林越赔了个笑,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张三花平日里话确实不算多,惠清找她过去,也不是为了说话聊。主要是只要张三花在,她就觉得安心,倒是祈凰舞每每都跟着去。

最开始的时候,惠清很烦她,但又不好发作。但祈凰舞性子好,爱笑,又随着自己家阿弟四处游历过一番,知道很多有趣的故事,有时讲一两个出来,惠清就听得特别开心。这样不过三五天,惠清反而对祈凰舞好感暴增,两个人成天凑在一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蜗赤族的人来的时候,祈凰舞正在和惠清讲一个美白的方子,惠清听得十分心痒,决定等孩子一生下来就配一副试试。

“参见惠清公主。”

蜗赤族这回来了三个人,老中少各一个,其中的那个最年轻的赫然就是母汤。

祈凰舞抿着嘴冲他笑,母汤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便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见过礼后,蜗赤族三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去给惠清做检查,祈凰舞和张三花就趁机告辞。张三花想回去,祈凰舞却拉着她在主院不远处的路边躲着,准备逮母汤。

过了一会,三人出来了,有护卫相送。祈凰舞看准机会朝母汤小腿扔了个小石子,母汤愣了一下,找了个机会想单独离开。

“这位小哥,这毕竟是公主府,你一介外男,不好独自走动。”

护卫不放人,母汤没有办法,讪笑了两声,还是跟着走了。祈凰舞就有些不大高兴。

“你要见她,在院子里等着就是,何必做这些动作。”

“不一样嘛,你看方才,他装作不认识我们的样子,其中一定有情弊。他应该是不会想让人知道他单独和我们见过面的。但若等他上门拜访,不就大家都知道了。”

张三花哦了一声,说:“那你去他房间找他不就好了。”

“我这不是找着么。”祈凰舞抱怨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张三花笑了笑,没说话。

当天夜里,张三花和祈凰舞摸到了母汤的房间。要说打架祈凰舞肯定不行,但她舞艺精湛,身姿轻盈灵巧,张三花带着她,硬是没有惊动一个人。

母汤水的特别沉,祈凰舞拍了他脸好几次他才醒过来,然后就被吓了一大跳。

“两位深更半夜的来也太吓人了。”

“是你胆子小。”祈凰舞怼了一句回去,找了个凳子坐下,“说吧,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