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细细打量了林庸一遍,暗暗松了一口气。

四肢完好,脸上无伤,精神饱满,看样子应该没有被踢下床。

担心了自己儿子一晚的林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张三花。

······怎么精神看起来比自家傻儿子还好?

稍微有些别扭,但林先生没表现出来,只招呼着两人入座吃早饭。

“三花,郡主府那边你怎么考虑的?”

虽说已经被封为公主,但郡主府的牌匾一直没换。林先生这么问,倒不是问牌匾的事,而是在问张三花是准备留在林府还是回去郡主府。

不管留在哪,其实都说得过去,只不过作为长辈,林先生还是希望小两口能住在一起。

张三花没听懂林先生问的什么,一脸迷茫地看向林庸,林庸嘴角微翘,桌子底下捏了捏张三花的手。

张三花身体绷了一下,又放软。

要是刚才没收住,估计就要掀桌子了。

“这个无所谓,两边留的也不远,都有她的房间,她愿意住哪住哪。再说了,陶陶毕竟还小,三花又挂了个义母的身份,要是总不在郡主府出现,到底是惹人非议。”

林先生点了点头,他也不是有什么强制的要求,儿子愿意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张三花这下听明白了,心里隐隐有些想法,但按住了没有当时讲出来。

用过早饭,按照往常的安排林庸该去处理庸华帮的事,但刚刚成亲他不想和张三花分开,就任性地自己放了两天假。

“三花,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张三花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的没什么可做。

“那些税银带回来了么?”

没想到张三花提起这个,林庸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顺着张三花的话往下接。

“这个得去问问越哥儿,不过应当是已经处理好了。”

张三花哦了一声,有些谜之尴尬,她抬头看了林庸一眼,见他目光灼灼,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你有什么想做的么?”

“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林庸的声音温和醇厚,张三花听得头越放越低。林庸见她如此作态,低笑出声,张三花就好似被踩了尾巴一般,忽地弹起了头。

“那便去找越哥儿问问吧,那么一大笔钱,还是确认了放心些。”

林庸心里是拒绝的,但在张三花闪躲的目光中还是点了头。

“一切都听夫人的。”

两人出现咋庸华帮的驻点,看见他们的人都有些惊讶,随即嬉皮笑脸地叫着张三花嫂子。

张三花一路面无表情的嗯过去,林庸注意到她手脚很是僵硬。

这样的三花,很有些可爱啊。

终于到了书房,张三花自以为隐蔽地松了口气,一回头正对上林庸带着笑意的目光,身子一下子又僵住了。

她需要杀个人舒缓一下情绪。

“三花姐姐,你们怎么来了。”林越笑嘻嘻地走进来,忽然脸色一正,“错了错了,该称呼嫂子才是。”

林庸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对林越说:“你嫂嫂担心那笔税银,你给她说说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笔税银已经被埋好了,保证其他人绝对找不到!”

埋起来?

张三花有些不解地看向林庸,税银难道不应该归库?

林庸抿了抿唇。

他不太想和张三花解释他的谋算,因为很多事一说开了,会显得他有些脏。

他不想三花觉得他脏。

但是他不说,张三花也反应过来一点了。

“你们想弄尚勋?”

张三花的神情中只有惊讶,林庸心里有些妥帖,低头笑了笑。

“他既然避开我们把税银运走,就代表他有了和我们决裂的决心,留着,总是个不安定的因素。再加上尊主那边状态不明,为了保险,还是把浚城控制在我们自己手中的好。”

对于这个决定张三花没有意见。

“你们具体准备怎么做。”

林庸看了眼林越,林越会意,立刻拿出了说书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