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就赔了,赔也是应该,那本就是不是你们应得的,干什么一定要去算计,真想不明白你们怎么这样放不开,为了几两银子也斤斤计较。”

胡氏这才结巴着说道:“那、那就算了,我们不管香来的事就是,鲁家的银子再说、再说!”

说完向慕韶清和曲常松、苗氏摆手,说道:“没听到香音为你们求情么,还不快走,站在那里等什么!”

慕韶清还没出气不甘心,想继续找她们的麻烦,却被苗氏和曲常松硬拖着向院外走。

慕韶清见确实也没法继续下去了,只能先忍下这口气,留着以后慢慢和这黑心的爷奶清算,便和苗氏、曲常松一起向院外走。

他们一家向外走的时候,吴氏也凑到曲香音跟前套近乎,说道:“香音啊,今天回来是为什么?还带着覃小道长,莫非是有什么事?”

曲香音仍旧是那副不急不躁的腔调,说道:“二婶,我和师兄刚刚见村西起火,想回来看看,进村之后听说鲁家的柴堆着了,现在已经扑灭,便没再过去,师兄说想再借爷奶的如意碗看看,想参悟一下里面的玄机。”

这时慕韶清和爹娘已经走到院门处,可是她却敏锐地感觉到,听到“如意碗”三个字,曲常松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好像对这个词十分敏感。

她转头小声问道:“爹,那如意碗是什么东西,很珍贵吗?”

曲常松不敢多说,回头看了一下,拉着她和苗氏加快步伐走出曲家院子,一直走过曲家,确定曲家人听不到他们谈话了才小声说道:“唉,香儿啊,那宝碗其实不是曲家的,说起来应该是爹的。”

慕韶清挑了挑眉,说道:“是爹的?既然是爹的,怎么会落到他们手里?”

曲常松说道:“唉,这事说起来,只能怪当初爹糊涂,被他们的假仁假义给哄住,觉得义父义母就和亲生父母一样,况且他们又救了我的命,就对他们实心实意,把自己捡来的宝碗给了他们,结果就成他们的了。”

慕韶清说道:“捡来的‘宝碗’?哪里捡来的?怎么个‘宝’法?”

曲常松说道:“爹是当年曲家从山里捡来的你知道,爹被捡来的时候就断了腿,什么都记得,后来爹的腿好了,曾经央求他们带我到捡我的地方去看,那时候他们对我还很好,便带我去了,爹呆了好几天,想找到自己的记忆,想找到有关自己身世的东西,可是却什么也没想起来,只在他们发现我的不远处看到一破铁碗,那碗当时摸着烫手,倒进水去甚至都能烧开,我觉得那碗不寻常,便从山里带回来,回来后好些日子,那碗一直都是热的,从没有一刻冷过,你爷奶也觉得稀奇,便朝我借去了,这一借便没再还给我。”

自己发热的碗?不用想也知道,这碗确实有古怪,搞不好是个奇珍异宝什么的,只是这么好的东西,爹怎么能说给人就给人呢!这可真是,不只腿摔坏了,连脑子也摔得不好使了,记不得自己是谁就罢了,连好坏人都不会分……

慕韶清越想越生气,说道:“既然是爹的东西,干什么要给他们,不管那东西和爹的身世有没有关系,只要是爹捡到的,就是爹的,他们没资格要!不行,我这就去给你要回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又回了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