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说道:“你管我报不报仇,我们不是早说过了,那天晚上你到我家去,硬要给我驱什么邪,当时答应我的,只我配合你,以后我在村里做什么你都不管,现在却跳出来拦我,你是相失信么?”

覃五落愣了,他竟然把那天的事忘了,听到慕韶清说才想起,呆呆地看着她,说道:“我、我是不应该管你,可是、可是你这一去,就要出人命,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慕韶清说道:“那你不看着又打算怎么样?你是觉得鲁家强抢我应该,还是觉得他们到我家行凶应该?或是我父亲伤重险死活该?如果不应该也不活该,那我报仇对不对?对的话,我不去报难道你替我去?”

覃五落又被她问住了,站在那里说道:“可是,可是我这是在为你好,你去鲁家报仇出人命,死的很可能是你!”

慕韶清不以为然地摇头,说道:“这一点你算得不一定准,让开吧,只当今天你没找过我,我也没见过你,就算死的真是我,你的心意也尽到了,不需要有任何遗憾。”

说完从覃五落身旁走过,继续向村西走去。

覃五落站在她身后呆半天,最后摇摇头,大步向村中的岔路走去,打算回道观。

可是他刚向前走了几步,却见曲香音就在前面站着,也在那里呆呆地看他。

见他向自己走来,曲香音苦笑了一下,说道:“师兄,原来你真是来找她了,我还以为自己想错了呢。”

覃五落竟然莫名地有点心虚,说道:“是、是啊,我是来找她,不过我是担心她到鲁家去报仇,想劝劝她,没有别的。”

曲香音又道:“嗯,我知道师兄宽仁博济,对谁都一样关心,对曲香来……和别人都是一样的。”

覃五落连忙说道:“当然,不然师妹觉得呢?”

“我?呵呵……”

曲香音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怎样觉得重要么?”

说完见覃五落不知如何回答,她轻轻转身,说道:“走吧师吧,回道观吧。”

覃五落只好快步跟上她,两人一起回了道观。

再说慕韶清,与覃五落分开后直接来到到鲁家大门口,站在侧边向院里看。

如果在三天前,没被苗氏阻拦之前,她来了肯定会直接冲进院,逮到鲁长栓插上他十刀八刀,谁敢拦自己就灭了谁,鲁家人虽然多,但是要讲拼命,别看自己现在只有十岁的小身体,还真不在乎这一家子。

可是现在却不然,鲁家人可恨,家里的家丁也不是东西,可毕竟还有无辜的人,自己总不能真把一家子都血洗了,那样也太没人性,冤有头债有主,要俩还是要直接向债主还。

无论是鲁长栓还是鲁有金、张氏,再加上那个和鲁长栓一起伤害爹的大李和二李,这五个人报复谁自己都不亏心,其他人没真正去伤害自家人,再怎么也罪不致死。

说来也巧,在她看着的时候,鲁长栓这个二百五竟然端着两只伤手从院里晃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