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今日我一定要砍下你的狗头,制成尿壶!”

说完,噌的一下从腰间拔出佩剑,手臂一挺,就要朝马岩砍去,还别说,苻晖看着混蛋,这一剑倒是耍的有模有样,虎虎生威。

马岩脸上讥讽更甚了,看也不看苻晖手上白晃晃的剑锋,迎着缡笙望来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很温柔的笑了一笑。

缡笙看到这景色突变,苻晖一怒之下就要仗剑杀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担忧的看向马岩。

这一下,缡笙全部的容貌再次展现在马岩面前,马岩看着这张让他魂牵梦绕许久的脸,渐渐有些痴了..

“不可!”苻丕本来作壁上观,虽料定马岩必定发火,却也没想到马岩胆大如斯,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殴打皇子,一时也是愣了片刻,等看到苻晖挥剑欲斩马岩,也是噌的一声拔剑出鞘,长剑在空中舞了一个剑花,堪堪挡在马岩的面前。

叮!

俩只长剑撞击的声音响了起来,苻晖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提在手中的剑已然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

看来这个苻丕也是深藏不漏,武功不但高出苻晖很多,就连手中的宝剑也是一件削铁如泥的利器。

苻晖驻剑而立,不可思议的看着苻丕,说道:“大哥为何要救这个狂妄的小子,难道你没看到我的脑袋都被他砸出血了么?”

苻丕刚想开口说话,马岩就朗声说道:“你这等恶徒,虽是皇子,可天下但凡有正义之心的人都可群起而攻之,我不过做了一件该做的事情,有何不可。”

说完,一扬下巴,拿着鼻孔对着苻晖,一副鄙视他到极点的模样。

苻晖看到马岩这副样子,被气得脸都开始发黑了,又扬起长剑,就朝马岩砍去,这一剑隐约裹着风雷之势,定要将马岩劈成俩半,才能一解心头只恨!

“还要胡闹么!你想把父皇的脸丢尽么!”

果不其然,苻丕再此为马岩挡住了苻晖的含怒一剑,这一次苻丕似乎也被气急,使出了不少力气,只一剑就把苻晖扫到了一边,摔在了墙上。

“唔!”

苻晖吃痛,嘴中哼唧了一声,满脸铁青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慢慢爬了起来,冷冷的对苻丕说道:“大哥今天可是要不顾我们十几年的兄弟之情,为了这个没见俩面的布衣就将我打成这副模样!”

苻丕扭过脸,表情有些不忍。

苻晖怒极反笑,说道:“罢了!看来在帝王基业面前,所谓兄弟也不过尔尔!”

说完,苻晖扭头就走,嘴角渗出一缕鲜血。

“二殿下!”

这对皇子兄弟二人闹矛盾,还上演了全武行,厢房内的人谁敢插嘴,只有和苻晖亲近些的姚兴看到苻晖挥袖而去,这才大叫了一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