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正等任江流挑刺好借机收拾他,没想到任江流如此乖爽的去了,反而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而后点头对众人道:“嗯,这小孩有眼色,会干活,你们都学着点!”

众人见他如此嚣张,心下也是惴惴不安,都暗自想:今日他让任江流去打水,说不得过几日就轮到整治我们了,这可如何是好?心中初入宗门时的那点豪情壮志,早已经消磨的无影无踪。

刘得才看到刘能袜子上有个破洞,便上前开口道:“刘师兄,待会您洗完脚后,袜子我来帮你补补吧,这般破着个洞,也不配您的身份!”

刘能哈哈大笑,说道:“没看出来,你这胖子还挺会来事儿,比我这窝囊的表弟强多了,叫什么?”

等刘得才说完,刘能笑着点头道:“原来是本家,怪不得一见你就亲近!”

正在说话间,门外一声高呼:“热水来喽!”

只见任江流举着那木盆,气喘吁吁道:“刘师兄,热水来了,您趁热洗吧!”

刘能鼻中哼了一声,却不见动作,任江流将盆搁在地上,擦擦额角的汗,露出副憨憨的笑容。

见任江流如此不知趣,刘能怒骂道:“蠢货,老子今天累了一天,难道你还想让我自己洗不成,没眼力见的玩意儿!”

刘亮见表哥越来越过分,连忙想上前将其拦下,哪成想任江流爽快道:“哎呀!您瞅我这脑子!刘师兄稍安勿躁,师弟我亲自给您洗!”

看任江流这副模样,众人皆是摇头叹息,心中虽然有所不屑,但也并没有表露出来,而刘亮则疑惑的望着任江流,心道这还是那会儿在宗门外世故滑头的小家伙吗?

刘能仰着头,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模样,徐徐叹道:“唉,这日子···嗯?蠢货!先把袜子脱···”

“啊!!!”

惨叫陡然响起,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只见任江流将刘能的双脚死死摁在水中,方才灯光昏暗,众人也没细看,这时仔细看去,那盆热水居然是滚烫沸水,而此时刘能的脚则连着袜子被任江流塞在水中。

刘能双脚用劲,哪成想任江流看起来年幼,双手较力,他居然连半分都动弹不得!

“妈的,你个小杂种,快放开!”刘能呻唤着骂道。

任江流听到这话,果然听话的放开:“刘师兄,实在对不住,看来水太热了,哦对,我这一心急,连袜子都没给你脱,你别动!我来。”

说完,也不管刘能如何反应,直接从怀中取出一柄洁白的骨刀。

这柄刀是大壮专门为任江流打磨的,不但尖锐无比,而且锋利异常。

任江流掌中转个刀花,直接伸向了刘能的双脚。

“嗤”的一声,随后就是刘能更加呼天抢地的惨呼,一时间众人也被吓呆了。

任江流不管不顾,三下五除二就将袜子从刘能脚上剥去,因为常剥兽皮的缘故,动作娴熟,连脚上的肉都没碰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