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走近那具死尸,细细查看一番后,叹了口气:“唉,既然如今你已经命归黄泉,那我动手取珠也是理所应当,得罪勿怪了!”

说着手掌一翻,一柄小巧的匕首出现在掌中,锋利的刀刃闪着寒芒。

白衣少女弯腰躬身,正欲动手解剖,只听得那摊烂肉中发出一声惊呼:“姑娘这是要做什么?万万不可!”

“呀!”

少女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的问:

“谁!是谁在说话?”

只听另一个暴躁的声音似是在喝骂刚才那个人:“早告诉你了别提醒,等她动手的时候直接弄死她,你这三八偏爱多嘴!看老子不教训你!”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叫:

“哎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你怎么又动手!”

“草,就是看你不爽,让你再卖弄酸文!”

“你这匹夫文盲,我真怀疑我两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少女听着这两个声音除了不断的吵架斗嘴外,并没有其他动作,戒备之意去了大半,心中啧啧称奇。

她上前两步,仔细聆听二人说话内容后方才发现关键所在。

原来那声音并不是地上的尸体口中所发,而是他摔得稀烂的脑中的声音。

此时两个声音正斗得不可开交,只听得两人同时出口问道:

“咦,你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进到识海中来!”

正在白衣少女好奇之时,血肉模糊的地上异变陡生。

少女脚下四散的血肉脑浆等什物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疯狂的涌向稀烂的尸体之上。

那些血肉脑浆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径直奔向各自原本所在的位置,居然开始自我修复。

不一会儿,那具尸体就恢复了本来面貌,除了衣衫有些凌乱外,浑身上下竟然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此刻白衣少女才仔细的打量起那具尸体来,那尸体看起来是个约莫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恢复以后面皮倒也白净清爽,嘴唇上翘,双眼紧紧地闭着,就仿佛他一直在这里睡觉,从来不曾摔的粉身碎骨一般。

少女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状,只好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少年的脖子。

“怎么回事?!这···居然还有脉搏?!”

···

任江流此刻方知报应不爽是什么意思,本来计算的好好地能将陆玲珑给推下去,没想到他居然忽视了陆玲珑与自己修为上的差异。

铁锁渡上,正当任江流假装站立不稳要推陆玲珑时,哪成想这丫头居然紧张他过了头。

任江流只不过刚刚做出个将要失足坠落的姿态,陆玲珑立刻猛地一拽,打算将他拉回来。

这直接导致任江流不但戏没演完,而且运用的后劲过猛,直接从铁锁另一端飞了下去,陆玲珑连拉都拉不到。

在将要落地的一瞬,任江流心中悲戚: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报应不爽啊!

后背接触大地时,任江流仿佛被一个浑圆的东西咯了一下,紧接着就七窍流血烂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