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谢大人早有准备啊!放心,我会走的,不过我相信,你还会需要我的”

神秘人接过锦囊,推门走了出去,然后纵身上房,转眼消失不见。

谢望祖呆呆地坐在密室内,一个人也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才走出去。刚到前厅,就听管家报,公孙五楼已经等候多时了。

听到这个头号手下来了,谢望祖眼睛忽地一亮,暗道来的好,这不是现成的黑锅吗?

公孙五楼做梦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容易解决,他刚把来意稍稍透露,谢望祖立刻就答应了。

“五楼啊!老夫知道你银钱比较紧张,京城的物价又比较贵,所以想办法弄些银钱贴补家用,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这件事必须做的隐秘,也决不能把老夫牵扯进来”

“老国丈真乃五楼的再生父母啊!您放心,就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决不会把您说出来的”

“那样最好,你应该知道老夫同陛下的关系,呵呵!”

谢望祖没有再说下去,意思却已经很明显,那就是皇帝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眼见公孙五楼如此聪明,谢望祖终于满意地笑了,只是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

洛阳皇宫后面不远,有一处很不起眼的院落,门上既没有匾额,灯笼上也没有注明这是那位大人的府邸。

只有少数人知道,其实这里是刘嗣女的家。

刘嗣女名义上是在监察院任职,可他却从来都没去过,罗颂深知他和皇帝的关系,所以也从来没找过他。

如今刘嗣女已经在路强的逼迫下,娶了那个女刺客,两人还生了个女儿,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也乐在其中。

天色已黑,孩子都已经睡下,刘嗣女正坐在书房看书,忽听窗外有人轻声道:“刘大人,陛下来了”

刘嗣女吓了一跳,连忙丢下书迎了出去,可脚步还没等迈出去呢,路强就已经走了进来。

“陛下,您怎么...”

路强摆手打断了刘嗣女的疑问,淡然一笑道:“心里烦闷,到你这来透透气”

眼光扫过桌子上的书,又道:“知道看书了,不错,多长点学问,将来好出来帮我”

刘嗣女十分聪明,眼见路强似有心事,替路强倒了杯水,才道:“臣还是老实在家呆着吧!免得将来让陛下为难”

刘嗣女得罪人太多,他若做官,一定会有人明里暗里地琢磨他。

听了刘嗣女的话,路强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若人人都能象你这么想就好了”

“欲壑难填,为什么人总是不知道珍惜眼前,偏要去争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路强象是在对刘嗣女说,又象是在自言自语。

刘嗣女听路强说完,立刻就明白路强为什么烦心了。小心地问道:“陛下可准备好了?贵妃那里...”

路强坐在椅子上,抬手轻轻揉捏着额头,却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心里也很乱。

“陛下,还是我去吧!”

路强微微摇了摇头,道:“他的身份特殊,必须明正典刑,我现在更多的是担心无双有没有参合那件事?孩子太小,我不想让他没有母亲”

这涉及到皇帝的家事,刘嗣女也不敢轻易开口了。

片刻之后,路强的眼光逐渐坚定起来,站起身拍了拍刘嗣女的肩膀,道:“过几天你去趟中山吧!那里有件大事,需要你去坐镇”....

三月一过,天下瞩目的科考终于如期举行了。

按路强之前的吩咐,科考分文武两科,文科的主考官是谢望祖,武考的主考官则是兵部尚书鲁宗之。

在考试的日子里,路强只去了一次文考现场,却去了武考现场好几次。按他自己的话说,北伐尚未开始,必须得抓紧时间为军队储备人才。

很快,三天的考期就结束了,随后就是由姜龛等国子监的博士们审阅考卷,最后才是发榜。

这期间各地的学子们仍逗留在京,每日三五成群地四处闲逛,青楼酒肆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条关于有人故意泄露考题的传言,不知怎么在各酒楼茶肆里流传出来。

因为还没有发榜,所以尽管这个传言传的很厉害,却并没引起多少人注意,可有人却坐不住了。

公孙兄弟靠着出卖考题,可谓赚了个沟满壕平,而传言一出,最害怕的却也是他们。

也直到此刻,公孙五楼才想起问兄长,那些考题都卖给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