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往星连催体内的灵力,柳致知见他不知收敛,脸上带着微笑,本来赖往星的灵力对现在柳致知来说,根本不值得留意,就像山谷里的小溪与江海一样,但他一再挑衅,情况就不同了。柳致知微微一笑,赖往星顿时感到浑身灵力失了控制,不仅是灵力,就连全身都失的控制,人跟木头一样,紧接着,一股浩瀚而幽深的灵力倒卷而至,迅速走遍全身各个角落,而这股灵力却变幻莫测,时而博大阳刚,转眼间化为阴柔而又润物无声;里面冷静而渊深似海,却又在瞬间转成惊涛骇浪,席卷他的全身。

赖往星一下子脸色刹白,汗湿衣衫,柳致知也不为己甚,只是手一握,便放开了,这个时间很短,但对赖往星来说,却是漫长无比,这时他才明白,赖继学没有说谎,他与柳致知相比,只如渔与浩月争辉。

两人虽只是一接触,时间也不过二三息,赖继学眼睛就发现了不对劲,知道赖往星想试探一下柳致知,但吃了个闷,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赖往星,这个侄子这次闯了个大祸,还不知收敛,也好,就装着看不见,自己这个小叔他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服气,以为自己只是运气好,他又不想想。运气虽要实力来支撑。没有实力的运气一二次可以。但总不能好运一直跟着你。

赖继学用手一拍柳致知的肩头,笑到:“你小子来了,我可是这阶段担心吊胆,梦观山人好像没有发现我,但我相信他发现了我,装着看不见,不在耍什么阴谋,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走,我们找家餐馆,喝上几杯。”

柳致知也笑了,说:“走,我们喝两杯。”两人都对赖往星视若不见,赖往星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刚才那一刻,他全身失了控制。他吓得要叫出来,偏偏做不到。好像噩梦一样,他还在侥幸没有给小叔看出来,却不知他的情况,如何瞒得住赖继学的眼光。

三人找了家餐馆,并不大,但环境很雅,上了几个特色菜,倒上酒,赖继学说:“柳老弟,阿梨妹子情况怎么样?”

柳致知笑到:“多谢赖兄关心,自黎重山后,生活重新归于平静,阿梨与她的奶奶和娘在一起,生活很平静,过一阶段,就回申城看看,人生老病死,我们这些修者无可奈何,不过阿梨也是一个修者,她的心早就恢复平静了。”

赖继学也笑到:“这次把你叫来,让你们卿卿我我不成,我实在过意不,来,喝一杯,算我陪罪。”

赖继学举杯,柳致知喝了一口酒,说到:“你还知道这一点,不过,赖兄,你看一下,我在这里,有没有异常?”

赖继学本来准备开玩笑,听柳致知一说,顿生疑问,这是什么意思,不禁打量着柳致知,看了半天,没有看出异常,一样的柳致知,能吃能喝,形态上与一般人没有差异,连赖往星也用惊移不定的目光看着柳致知。

柳致知笑到,把手伸了过,赖继学用手一搭他的脉,很正常,一切感觉都正常,用灵力一探,柳致知也放开身体,一刹那,赖继学惊诧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这是化身!”

柳致知收回了手,笑到:“不错,我这是意成身,我的原身还在道庐之中。”

“身外有身,我以为你还没有达到这个层次,居然弄出了个意成身,意成身,不错,意念成就。很不错的神通,看来,你是舍不得离开阿梨。”赖继学眼珠一转,调笑到。而赖往星却是惊呆了,在他的印象中,这些都是神话。

柳致知见赖继学调笑与他,说:“你也不用这么说,我自成就意成身之后,行走世间均以意成身,实际上,上次在申城,我就是以意成身行走,以后,我的真身行走世间会渐少,等洞天成就,我的真身要坐镇洞天,对了,我的弟子赖往虞她怎么样了?”

柳致知把话转身赖往虞,一说到赖继学的女儿,赖继学起劲了:“她很少,现在可是将你的两仪青萍剑的形剑练得有模有样,根基扎得很牢,我也教她一点咏春拳,她现在可凶悍了,上个月,在幼儿园中,将一个大班的小朋友打得服服帖帖,她才上小班。”

柳致知听了笑笑,看了他一眼,有修笑不得,不过,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一点,他也不奇怪。

“她现在还小,等她大一点,我的洞天也成就了,让她寒暑假到我的洞天之中,对修行的训练,也要上规矩了。”

“好啊,现在她很顽皮,我也很头疼,正好约束她一下。”赖继学看来没少受她的气,故作欣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