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一座又一座坟墓，布莱恩的体力很快就透支，终于软倒在地。抬头望，这一番发疯般的劈砍下来，不过才毁掉了几十具遗骸，想要全部毁坏，根本没有可能。
抬头看，天上的火海已开始变淡，透过那一片红幕，甚至能隐约看见上面数不清的石像鬼集群。
“不！我做不到，这事儿我干不了！”不知是怎样的情绪在作怪，绝望之下，布莱恩扔了那把叫做“灰烬使者”的黑刀，拍着地大哭起来，如一个孩童。
突然，他抽动不止的肩膀一顿，就在刚才，他仿佛听见有人在他身后叹息。
“我们帮你吧。”果不其然！身后又有人说话。
布莱恩悚然一惊，翻了个身趴在地上转头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密密麻麻全是白色的人形虚影，足有好几千！
“不用害怕，我们一直在这里。”领头的虚影叹了口气说道，面貌并不凶恶，布莱恩坐在地上蹭出一大段，这才发现，这些人身上都穿着银色的铠甲，圣光闪耀，竟然全都是圣骑士打扮！
“你们……是？”不知怎么，布莱恩不再害怕了，他指着这些人疑惑问道。
领头的圣骑士虚影哑然失笑，他身后那些人则笑的更肆意。
“布莱恩-铜须阁下，我曾在铁炉堡得到过您亲笔签名的书，只可惜，再也找不到了……”那领头的圣骑士虚影长叹一声，无限惋惜，说完对身后点了下头，“开始吧，很荣幸，还能有和众位并肩战斗的机会。”
“这么多年，都憋坏了。”
“再不练练，我这身子骨都得生锈。”
那些圣骑士七嘴八舌，谈笑风生。
布莱恩有些莫名其妙，他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灵魂，这里的尸体就属于他们。
正狐疑间，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布莱恩被吓得一缩脖子，回头看，一座坟茔炸开，里面的尸体崩得粉碎。接下来，这一片墓地犹如地雷场，轰鸣不断，炸得一团糟，所有尸体都被这些圣骑士的亡魂自行毁坏。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终于惊动了天上的程晓天，他睁开眼向下一看，不由苦笑。他现在的五感极强，刚才下面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瞬间就解开了其中缘由。
“阿尔萨斯，你输定了。”程晓天淡淡说道，原来，他一直在和那位巫妖王做对话。
“输？”阿尔萨斯的的语气有些疑惑，随后戏谑说道：“我掌控天灾军团50大军，并且随时都在增加，这不过是一场小摩擦而已。我今天也许会退走，可并没有什么损失，而白银之手，却将永远失去这些强大的亡魂！你说，究竟输的是谁？”
程晓天摇头叹道：“其实，从你堕落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就算你真的屠尽全艾泽拉斯，把这里变成死星，你又得到了什么？”
巫妖王闻言，竟然笑了，“有些人自以为活着，其实早已死了，有些人死了，却仍旧在影响这个世界，谁生谁死？阁下能看得清？”
“呵！”程晓天哑然失笑，“我开天眼看凡尘，心里自然有度量，倒是你，只会操纵亡魂傀儡，如行尸走肉，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沉默片刻，阿尔萨斯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不与阁下作口舌之争，这没有意义，你的法力应该就要耗尽了吧？还能用什么保护这些可怜虫？”
“用什么保护？”程晓天反问，低头看向下方，那3000多圣骑士的亡灵已经集结在一起，向着前院发起了冲锋，义无反顾，一如他们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