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月,77天后。

联邦西北方向边界线上。

鱼鹰运输机。

4人队:哨兵兼突击手萨姆?费舍尔,狙击手蕾拉?沃尔特,强攻手冲田信玄,辅官安吉拉?齐格勒。

“所以你还是钟情于你的玩具枪?”高达两米的冲田信玄用他有着费舍尔大腿粗的胳膊抱着他的gt-119重机枪,枪管擦在他的厚重胸甲上,随着飞机的颠簸,发出类似于指甲抠过黑板的声音。

不过没有关系,没人觉得磕碜,因为大家都是带着耳机,机舱噪音让直接交流不太可能。

“他就能使玩具枪?是吧?‘男孩’?”耳机里传来的是坐在对面的蕾拉的插话,费舍尔看过去,她挑衅的撇了他一眼。

看来她对初见时候的自己评语依旧耿耿于怀,真是女孩。

费舍尔摸摸鼻子,用胳膊信玄,笑道:“因为这样我射得多。”

两个人无耻地笑了起来。

蕾拉气鼓鼓地瞪着费舍尔。

安吉拉嗔怪地看了费舍尔一眼,起身,一手抓着附着在机舱内壁的,另一手在费舍尔头上咚敲了一记。

信玄促狭地笑着,用倒拐费舍尔:“其实她用折扇会不会更好?”

费舍尔顺嘴回了句“气质不合吧”,揉着被安吉拉敲的脑袋,目光漂移。

我射得多。

不经意间让费舍尔回想起十六个月前的一幕,那时也是四人队,同样的配置。然而现在却一死三散,现在只知道“眼镜男”克里斯,“屎黄男”贝尔都还活着,却不知所踪。

定居在特管局,是的,这正是特别民事管理局的对外称呼,至少挺唬人的,定居在特管局的单人宿舍后,费舍尔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泪流满面。被火光吞没的“老男人”雷诺?德里克,还有他眼中温纯的柔和无奈的笑意。

于此同时,他也通过第二视野观察着安吉拉。现在他也无法完全信任安吉拉,或者他心里深处已经相信了安吉拉。安吉拉将蕾拉搂进怀里,想摸着猫的头一般轻抚着蕾拉的长发。而以往上天下地舍我其谁的蕾拉也安静地像一只猫一样,在安吉拉胸前蹭着。

“60秒后准备空降。”驾驶员通过內话向机舱里的几人报话,同时舱门处的红灯亮起。费舍尔也从记忆中恢复过来。

几人站起身,最后检查着装。费舍尔将用于固定插在身前综合作战软甲上的ppm-90的弹匣拔出,又插回。然后将插着备用手枪和高周波匕首的细带扣紧,最后一拉ppm的枪机,上膛,再确认保险处于安全位,以防落地时候误触走火。

他深吸一口气,戴上战术目镜,抓着机壁的手指微微用力。

“我做下检查单,还有0秒到达目标区域,准备。”內话响起。

“哈!”信玄一脸不可置信,几人互望一眼。费舍尔开始踹机舱门。

“要飞过了,做你妹的检查单。有本事你做检查单,那有本事你倒是开门啊!”

“蛇精病啊!”

“我要给他一针……”

机门突然打开,正在踹门的费舍尔直接掉了出去。

“我艹艹艹艹你大爷啊!”费舍尔听到的最后一句来自驾驶员的话是“大家好运”。

高度900米,1800英尺,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