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见到棺材中的身影时,凌华和萧逸的脸色缓缓凝重了起来。以他们二人的修为境界,即便是隔着镜幕,也能察觉到此人气息的强悍。

看来,这躺在棺材里的人,便是隐藏在绝仙境外帮助银羽搞乱修真界的通天教殿最高领导者了。单是这种气息,修真界便极少有人能比拟。

林梦琪的美眸盯着那镜幕中的黑衣男子,旋即她眼神一凝,后者紧闭的眼睛似乎是微微颤了一颤,而后双目,竟是在此时缓缓的睁开。

轰!

就在他双眼睁开的瞬间,仿佛是有着一种足以让人堕落的邪邪气暴涌而出,那种邪气,若是心智不坚者看上一眼,怕就是会迷失掉自己的心智,成为他的奴隶。

林梦琪等人则是眼神冰冷的注视着睁开眼的这道从棺材中惊醒的声音,而后者也是这样的看着镜幕,他仿佛是察觉到了极为遥远之外的那种探测。

“呵呵,没想到当今的人界居然有人能修成人魔之身,以人魔眼探测到我沉睡的地方。”

棺材中的身影缓缓的撑起身子,他望着镜幕淡淡一笑,神色略显慵懒的道。

没有人回答,因为回答了也听不见,人魔之眼能够探测到的那道身影,但却无法让得双方沟通,此时的这道从棺材中爬出来的身影,也只是在对着虚空话,只是他知道,他所的话,林梦琪他们必然看得见。

“既然你们探测到了我的位置,那便过来吧,我等着你们。”这道身影微笑道。

“不过”

身影嘴角挑起一抹邪恶以及残酷的笑容,他手掌对着镜幕缓缓的紧握,眼中掠过一抹奇异光芒:“这一次,你们必输无疑了。”

“对了,我还忘记自报身份了,我乃是截教弟子,紫睛鹏人王。或者,你们叫我天灵王便可。”

话音落下,镜幕开始微微的颤抖,而后景象开始变得模糊,那紫睛鹏王的身形也是越来越朦胧,最后镜幕一颤,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消散而去,天空上那人魔之眼,也是在此时化为虚无。

“紫睛鹏王,他就是通天十王之首,天灵王。”

林梦琪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来,看着那镜幕消失处,缓缓道。。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恢复之中,修为应该在天仙初境。”萧逸微皱着眉头道,天仙修士,无非几位,而通天教殿又冒出来个十王之首,这下可有些麻烦了。

“现在怎么办?”凌华沉声道。这天灵王显然在恢复之中,若是趁机收拾了他,人界与修真界的动乱必然能快速平复。但要真的对付一名天仙修士,联军中也唯有龙仙啸和龙天才行。但他们二人还要监测绝仙境这边的情况,吃了几次通天教殿的暗亏,他们可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的位置,应该在修真界西域的方向,与绝仙境有着一些距离。”林梦琪道。

蓬莱仙宗在东域,而天灵王在西域,如果他们真的集中兵力攻打西域的话,万一银羽他们在此时从绝仙境冲出毁了他们的基地,前后夹击他们,他们会陷入被动阶段。不定,也不用银羽炼化那麒麟内丹就能统一人界了。

“萧逸大哥,麻烦帮我通知仙盟以外的联盟,尽快解决与他们僵持的通天军队和残留的军魂,然后将所有力量调往极西之地。”

林梦琪美目之中,有着一抹名为凌厉的光芒在涌动,她觉得,他要为冷雨做一些事情。

“你要干什么?”萧逸脸色微微一变,察觉到有些不妙。

“我去对付那紫睛鹏王。”林梦琪脸目微寒。

“不行。”冷月和凌华异口同声道。单不那紫睛鹏王天仙初期的修为,就是为了冷雨,他们也不会让林梦琪去的。

“冷雨那边我会和他的。”似是知晓冷月和凌华的顾虑,林梦琪又道。

“不行。”

冷月依然反对,凌华也是坚持。林梦琪如今是她的嫂子,她是不可能出现让林梦琪只身犯险的。

“林姑娘,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等冷雨出关后再从长计议更好一些。”萧逸提议道。以他与通天教殿打了这些年的交道,这很可能是个阴谋。

“嗯。”

冷月和凌华也是头。

“这次去的不只我一个,还有一个人。”林梦琪道。

“谁?”三人问道。

“胭脂。”

“胭脂?”三人脸色有些迷茫,显然不认识胭脂这个人。

“你是,你的前世?“

思索了一会,萧逸率先反应过来。

“嗯。”林梦琪头。

三人愕然,显然没有料到林梦琪还有这一手。

“怎么可能?胭脂是你的前世。怎么可能还在?“凌华不相信,林梦琪的情况和冷雨是不一样的。后者虽然名为降龙转世,但白了就是降龙的重生体。但前者在这之前却是货真价实的凡人,死后入地府,喝孟婆汤,忘记过去,进六道轮回投胎。也就是,林梦琪就是胭脂,胭脂就是林梦琪,她们本就是一人。

“胭脂虽是凡人,但因为当初修魔道早已化形而出,只留下了拥有她的记忆的我和一身魔道修为投胎,而她,一直封印着自己,沦落在了这天地之间。”

“魔之化形吗?”萧逸嘴唇动了动,微微道。

所谓的魔之化形,便是修炼魔道的人从魔道中脱身而出,再度化为以前的自己,而留下了一身在魔道的自己进入轮回,这般做法,一是封印了魔身的修为,避免被地府看破,打入十八层地狱。二是可以超脱自我,不如轮回便能再次投胎,等日后找到投胎的魔身,合二为一再度修行。

能够在魔道中脱身而出,再度化为本我,投胎人世间,这般做法,在魔修中,可谓是尖的存在。仅仅是那意志,就不是常人能及的。

凌华和萧逸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震撼,同时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叹息:当年的道济究竟是遭胭脂多恨,才使她走上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