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薏只是瞥了她一眼,再一个深刻的认识,皇家是没有心思单纯的人的,即使这个自己曾经还有过错觉片刻好感的宁霜郡主,也绝对不是省事的主,能够做到不显山不露水的,意薏再买心里还是无比地佩服的。

“臣女已经换好了,就等着灵怡郡主了。”听她这么一说,意薏才注意到孟昕碟的身上,一身浅红色,虽不及她的喜服红艳,但绝对也不是侧妃的粉红,呵呵,好一个老狐狸,明里说是侧妃,结果是平妃的喜服,是把她当傻子,还是把自己当笑料,出尔反尔,他皇家的颜面往哪里搁,本来她就不喜红色,现在越发觉得恶心。

“很抱歉,本郡主的喜服王爷已经准备好了,是太后亲自监制的,所以,本郡主就不试了。”她以前一直没有自称本郡主,一是本来就不稀罕这个封号,二是,她不想在宁霜郡主面前太见外,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正好趁机压压这个孟昕蝶,反正,她一肚子地气正愁没处撒呢!而她不好不开心了,她就放心了……

“这怎么行,这可是……”

“我先走了。”说完,不去理会一脸忿怒的孟小姐,直接走了出去,她刚才抬出太后来,就知道她们不会阻拦,吕灏可以说是太后一直护着长大的,所以这种事情,她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至少,这个忙,她还是会帮的。

“怎么回来了?”意薏没有回答,而是朝长公主福了福,“公主的喜服很合意薏的意,只是,太后已经给意薏和王爷亲自监制了喜服,太后的好意意薏不敢相拂,只能谢过大公主的美意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早说,本宫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呢……”长公主的脸上已经有明显的怒意,但是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声调不由得提高了一些,但是,也是疑惑地盯着意薏,想要看出一些端倪,毕竟,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臣女告罪,本想和长公主说明的,只是,一时忘了,也怪王爷,竟然也没有想起。”说完,还不忘朝吕灏抛去一个愤恨委屈的眼神。

吕灏原来是不明白的,但是一看到穿着喜服出来的孟昕碟,也就全都明白了,“是本王错了,意薏不要生气,姑姑,吕灏该罚!”说着,就势要跪拜下去,长公主怎么可能让他真的跪下,虽然她是吕灏的姑姑,但是,吕灏是亲封的煜王,除了皇帝太后,还不需跪任何人。

“起来吧,太后是好意,也是你们的福气,好了,本宫也累了,你们下去吧,等到晚宴开始的时候,会有人来请你们的。”长公主揉揉太阳穴,一副疲惫的模样,意薏和吕灏相视一眼,“吕灏(意薏)告退!”整个过程都不再看孟昕碟一眼。

“意薏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他们走在后花园,已经有丫鬟婆子在不知晚宴的东西了,见到他们纷纷行礼。

意薏没有事回答,直到走到一座小亭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突然觉得跟你在一起总是惊吓不断啊,你的皇帝老爹没有毛病吧,你说你……”意薏叽叽呱呱骂了一通,直骂到痛快了,真是太憋屈了!

“口渴吗?”吕灏没有因为她的抱怨而动怒,只是拿了一个水杯,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意薏毫不客气地坐到石凳上,一饮而尽,“喂,我刚才那么说你,你不生气吗?”意薏还是有些心虚的,这并不是他的错,再说,他也算是受害者的。

“意薏受委屈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深邃的眼眸中慢慢试自责和宠溺。

倒是叫意薏不好意思了,“吕灏,我错了,要不……哎,反正我错了啦。”

“意薏没有错,是我不对……”

完蛋了,意薏不住地抓狂,这个样子的吕灏是实在是太恐怖了,比涎皮赖脸的模样还要难以招架啊!

意薏不想再和他继续到底是谁错了的问题,当务之急是,“那个,喜服的事……”她说了大话,要是太后不答应,她岂不是欺君之罪了?

“这个意薏不必担心,皇祖母本来因为她的寿诞的事,更改了我们的婚期就很自责了,这件事她会帮忙的,再说,她是世上除了母妃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了。”吕灏平淡地说着,意薏也学着他的样子,给他倒了一杯水,他也只是笑着接过。

“吕灏,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意薏一本正经地对他说着,因为她的话,吕灏也抬起头,等着她的下文。

“就是啊,你很讨你的母妃和祖母喜欢,但是呢,却不得父亲和兄弟的认同,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吕灏无力摇摇头,虽然知道从她的嘴里,定吐不出什么好事,但还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意薏咽了一口唾沫,“这就说明了……还你是正常的男人啊!你没有听说过,这叫异性相吸吗?”意薏没有说出口的是,净吸引了一些老蜂老蝶。

意薏又叽叽咕咕地说着,怎么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一抬头,就看到吕灏摆着一张臭脸,意薏吞了一下口水,“那个,我开玩笑的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