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没有钱啊!”意薏两眼巴巴地看着稷塍,只要他点头答应了,那么事情就可以办了,她林意薏没有那么多钱,并不代表琉菁教没有钱啊!

“我不会答应的。

意薏的脚步顿了一下,这是稷塍第一次这么严肃干脆的拒绝自己,想也没想就开口问道,“为什么?”

“阿姐,我希望你明白,我可以陪着你任性,但是,我不能拖着琉菁教陪你。”他们确实是琉菁教的主心人物,但并不代表整个琉菁教都可以随他们任意妄为,况且,意薏的举动带着的目的,稷塍不喜欢。

“稷塍,你……”意薏止住了后面要说的话,这一次,确实是自己过分了。

“阿姐,其实你可以找别人啊!”稷塍转过身对失落的意薏说了一句,他还是不愿意看到意薏受伤的,额,自己果然是好弟弟啊!

而他所谓的别人……阿姐选的那个夫君(他才不要叫他姐夫呢),不就是个王爷么,一个王爷会穷么?

意薏白了他一眼,真当他阿姐是傻子吗?她本是想要帮吕灏得民心的,但是,要是一开始就以煜王府的名义,且不说,皇帝现在还没有死,绝对会在他们差一步的时候,添一脚的,既然这样……她连吕灏都不想告诉。

“算了,这个我自有打算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虽然稷塍是说和他们一帮人去饭后散步,但是,除非是真的吃撑了,否则意薏绝对不会相信稷塍会那么无聊的。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走吧快到了。”稷塍不正面回到意薏的问题,依旧走在最前面。

意薏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又马上追了上去,她刚才在问稷塍的时候,一直盯着阿墨的表情,可是,阿墨太平静了,意薏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意薏虽然是走在最后面,但是却一直在思考着稷塍的目的,没有继续走多久,意薏的脚步便随他们顿住了,她站在他们的身后随着大家的视线往前看,就是几间建在湖畔的小木屋,而木屋的旁边,拴着一艘小舟。

意薏偏过脑袋看了稷塍一眼,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意薏也就索然无味的随着他盯着那几间小木屋了,可是,再看的时候,意薏只觉得忘了呼吸,那个人……

他们离小木屋很远,在加上弥漫着薄薄的雾气,想要看清楚那个人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自己又怎么会认不出呢?

小舟之内走出了一个人,一把绸伞,一袭长裙,虽然隔得那么远,意薏还是能够看到那是一个婉约优雅的女子。

阿墨担心地看了意薏一眼,却看到她一脸平静的样子,也随着她们注意远处,他们每一个人都猜到了那个男子是谁,练武之人的目力本就是比常人要强,但是却没有一人开口说什么。

带着寒意的春风吹散了她一头青丝,上面落下了丝丝雨珠,意薏就那么傻傻地僵硬在那里,盯着那个一身浅蓝色长衫的男子,即使相隔那么远,还是感觉到他儒雅和贵气逼人。

呵呵~意薏自嘲地笑笑,什么叫做麻木地心不会疼痛啊!怕就是她这个样子吧,可是,当看到那个女子扑到吕灏的怀里,那两张脸的相连,她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心碎了,然后是落了一地的脆响。

她只觉得周身寒气四射,眼睛有些涩痛,冻得她瑟瑟发抖,不自觉得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意薏自己都不知道木然地走了多久,他只是想逃离,呵呵,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落荒而逃吧。她甚至不想看那个女子的相貌或是调查她的身份,知道又怎样,她是彻彻底底的失败吧,还未成婚,便遇到这种情况。

阴冷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夹着阵阵彻骨的寒意,重重地打到她的脸上,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了,那种极限的痛楚,怕是自己都描述不出来,只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任由两行清泪滑下……

“或许,不是你看得那样的……”阿墨不知从哪里弄了一件披风,轻轻拢到意薏单薄的肩膀上,她不知道,她的心疼,会让自己多么心痛。

意薏抬起已经不知是被泪水还是雨水打湿小脸,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意,“阿墨,我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