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培特的身后,慕琉璃一直拽着他的衣服,好像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亚尔培特的脸上带着绅士般的笑容,牵着慕琉璃的手走到苏秋身边站着。

“你很年轻,让我很意外。”亚尔培特说道。

其实这话亚尔培特有些怀疑苏秋的实力,怀疑苏秋有没有能够保护他女儿生命安全的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西方贵族说出这话的时候,很奇怪的不会让人生出不满的情绪。

这大概就是老不死的怪物吧,这是苏秋对这一点的解释。

“华夏有一个成语,叫年轻俊杰,不知道亚尔培特先生听过没有?”苏秋问道。

“哈哈哈……好一个年轻俊杰,果真是年轻俊杰。”亚尔培特冲着苏秋竖起一根大拇指。

随着贵宾们依次登上豪华游轮,原本空荡的豪华游轮开始热闹起来。

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见到面都如老友一般簇拥而谈,一张张每次笑容弧度都都分毫未差的面庞相对,看起来是那么的真诚且热烈。

“有钱人都这么虚伪吗?”苏秋亲眼看着一位贵妇在和另一位女人握手交谈,举杯推盏分开后,转身就和另一位身份相等的贵妇嫌弃的对着那个女人指指点点。

“有钱人和有钱人可是不同的。”亚尔培特看起来对苏秋很有兴趣,问道:“苏秋先生应该不是国安二处的人吧?”

“不是。”苏秋迟疑了一下,说道。

这次任务,就是亚尔培特主动想办法联系到了国安二处,然后和国安二处高层商谈过后,国安二处才派出人保护亚尔培特和他的女儿慕琉璃。

慕琉璃趴在船栏杆上,看着远处的大海,那里已经快要被黑暗吞没。

“你身上的气质和国安二处成员的气质不同。”亚尔培特说道:“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猜出来你不是国安二处的成员。”

“气质?有什么不同?”苏秋问道。

“桀骜不驯,就像草原的孤狼和被驯服的雪橇犬。”亚尔培特笑了笑,看着隐藏在客人中,走来走去的国安二处成员,说道:“他们身上的气息几乎如出一辙,而你显得格格不入,锋芒毕露。年轻锋芒毕露是好事,但刚过易折。”

亚尔培特的话,让苏秋愣了愣,他实在不敢想象这番话竟然是一个外国人讲出来的。

“受教了。”苏秋冲着亚尔培特拱拱手。

“苏秋先生,如果我们真的遇到无法阻止的危险,你愿意带我女儿先走吗?”亚尔培特微微笑道。

“什么意思?”苏秋皱了皱眉,亚尔培特为何如此笃定会有人来刺杀?而且亚尔培特的语气,怎么像是在交代后事,把女儿托付给他?

慕琉璃趴在船栏杆上,望着远处彻底被黑暗吞没的大海,没有被方形遮挡的眼睛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没有听见父亲亚尔培特的话语。

“防患于未然。”亚尔培特表情沉重的说道:“天昭很强,血族都不一定是天昭的对手。甚至,如果天昭想要出手,血族都会被灭族。”

“天昭有那么强吗?不要说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苏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