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在道士的引领下慢慢的进入了觉修宫,觉修宫已经被打扫干净,看起来有焕然一新,美轮美奂的感觉!

觉修宫的正殿摆上了长长的供桌,神像前摆满了瓜果,寿桃,三牲等祭品!

大约几十个身穿青色道袍道士分列在大殿的两旁,配合着法鼓,法钟,低声吟唱着道门经典!

这些声音汇在一起,仿佛有一种净化人心的作用,让每一个的心都安定了下来!

在最上首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紫色对襟长袍,上绣着日月星辰、瑞兽宝塔种种图案,头戴莲冠,脚踩云履的中年道人,不用问,这就是嗣汉天师府的第六十四代天师张源先!

武当山虽然是道教圣地,张真人也是一代羽仙,但是和道教祖庭,世代天师的张家是不能比的,在中国能够和张家相媲美的恐怕也只有“衍圣公”孔家!

张家和孔家才是真正的世家,民国的四大家族和他们比起来,那只是一个笑话!

通过天师府门前的对联就能对他的地位了解一二,麒麟殿上神仙客,龙虎山中宰相家。

天师靠渊博的学识和≠≥,高深的道术,通过编纂经典、祈福禳灾、出示预言等形式,在历代皇帝那里受到莫大尊崇,获得无数赐封,最高的官阶是正一品的“留国公”。正一品相当于宰相,而“公”呢,则是中国爵位制度里的最高爵位。元成宗封天师为正一教主,主领三山符箓,这个地位就相当于西方的罗马教皇了。而龙虎山嗣汉天师府则是明太祖朱元璋赐封给天师家族的府邸,成为历代天师的饮食起居之所兼办公衙门,好比西方的圣城梵蒂冈。说到“办公衙门”,天师府都办些什么公事呢?简单来说,天师府作为道教祖庭,是全世界唯一有资格给道士传度、授箓的机构。也即是考核、颁发毕业证以及职称及资格认证的唯一机构。

天师府的私第门有“南国五双地,西江第一家”的对联。中国历有“南张北孔”的说法,指的就是张天师和孔圣人这两大家族,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反映出了道、儒两家思想在中国的地位。但单就这两家而言,孔家明显比不过张家,因孔家只有孔子一人流芳百世,而张家则世代威名赫奕。除了“祖师”、“嗣师”、“系师”三张,还有明确治理了江南水患而被敕提举三山符箓的第35代天师张大可,封“留国公”的第38代天师张与材,明初主编多达5305卷的道教经典巨著《道藏》的第43代天师张宇初等??天师世家人物繁多。举不胜举。

而坐在王钟的面前的,就是第六十四代天师张源先,虽然身在海外,影响力也大不如以前,但是王钟还是恭敬的上前行礼!

“请起!”

张源先看着一脸恭敬的王钟,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也不能将王钟当一般道士看待,急忙笑着说道。

王钟顺势站起身形,小道士给王钟搬来了一把椅子,笑着坐了下来。

“玄武师弟舟车劳顿。有有失远迎,切莫见怪!”

张源先看王钟落座,笑着说道。

“天师客气了,到了台湾没有拜会天师。是小道的罪过!”

王钟知道这是天师张源先的客气话,不会真的以为是天师失礼,不痛不痒的跟着说了几句场面话。王钟相信,天师喊自己过来肯定不是和自己说这种场面话的。

两人喝了一杯香茗之后。张源先最先绷不住,笑着说道:

“师弟在哪方丛林,什么时候传的戒?”

王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明白张源先的意思。这是在打探自己的跟脚。王钟虽然是正经八百的武当弟子,更是在武当山举行过蘸天大典,但是他真的没有进行过传戒仪式!

不是武当山不给王钟举行传戒仪式,而是因为战乱的缘故,从1947年开始,全真教传戒仪式已经中断几十年了!

道教宫观中的宗教活动,若论时间长、规模大、最隆重、最庄严和神秘的仪典,当数全真道宫观中的“传戒”与正一道宫观中的“授录”。这两种仪典,一般宫观无资格举办,只有具有权威性且影响最大的十方丛林宫观才能举办。这两种仪典,都不是定期举行,只有在宗教条件与物质条件具备后才能发起举办。

所谓“传戒”,就是道教全真十方丛林宫观中德高望重的一代宗师、律师、著名方丈,向已受“冠巾”的正式道士传授“三坛大戒”(初真戒、中极戒、天仙戒)。受戒弟子来自三山五岳,不拘地区,亦不拘老少(现在规定在18岁以上)。“戒律”,是以“天神”的名义规定的不可违背的道士言行、修持的准则。道教宣称,“戒律”如同载人的舟楫。出家修道者志在超生死,但道有真传,法有秘授,都只应传给有德之善人。“戒律”能帮助修道者达到性善的境界。修道不受戒,就不能得到道法要诀的真传,且名不得入“登真录”。因此出家道士要受戒并持戒。

全真道用传戒方式教育道众的传统源远流长:自元朝丘长春订立传戒仪范始,已有七百多年历史。清康熙年间王常月方丈在京城白云观多次开坛,广度弟子。本世纪20年代白云观方丈陈明霜也曾开坛放戒。

“未曾受戒!”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王钟还是如实说道。

“哦?”

张源先有些诧异的看着王钟,张源先还真不是有意试探,在他想来按照王钟的道教地位,恐怕早就受了三坛大戒。

“为什么会这样?”

张源先难以置信的看着王钟。因为他明显能够感觉到王钟修行的道行很深,也得到了全真的秘传,怎么会没有进行传戒仪式呢?

“因为动乱的缘故,全真教的传戒仪式和正一道的授录仪式都中断了,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王钟苦笑一声,一脸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