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他的话，她在娱乐圈，一定不会这样一帆风顺吧？
“在想什么？”
尉君衍冷不丁出声，打破了她的胡思乱想。
“我在想……我能拿到这个试镜的机会，是不是李晏导演看在你的面子上。”
尉君衍余光瞥了她一眼，“嗯。”
沐晴川更受打击了。
“但是，他对你也有欣赏。只不过，现阶段的艺术圈也好，影视圈也好，不管到那里，都是资本角逐的附属品罢了。”
想要上位，不是有实力就足够的。
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没有干净的地方。
“如果这个圈子没有潜规则就好了。”
沐晴川不知缘何感慨了一句。
“如果没有潜规则，这个市场就会衰退了。”
“衰退……”
沐晴川不认同，“我不这么认为。”
“野心才是人类进步的方式。科学是因为战争才得到进步的，而娱乐圈，也是由你眼中这样一笔笔肮脏的交易组成的。”
尉君衍看了她一眼，冷不丁沉声道，“你以为那些被潜规则的女星就是无辜的？”
“不是么？”
沐晴川道，“要不是那些投资人和导演强迫……”
“强迫性质的潜规则，只是少数而已罢了。绝大多数的演员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主动献身。”
要么是有实力，要么是利用自己身体。
尉君衍不以为然地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破坏游戏规则的，也绝对不是一方就能做到的。每一个游戏，都会有人违反游戏规则，你眼中那些可怜的女演员，往往是最主动的那一方。这个市场从一开始，或许是公平的，但是有些人没有实力，却觊觎演绎行业的名利，没有实力，那么就用自己的身体来为自己争取。”
沐晴川茫然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