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雪有些许的不满,看着宇文逸,却不想后者根本没有看她,这让她更为不满,不禁皱起了鼻子,却见到一瓣桂花落在了宇文逸的发间,那墨色的发丝闪着亮泽的光,她心里妒嫉,不禁有些痴了:自己情愿是那小小的花瓣,可以轻轻地抚着他的发梢,想象的温柔似海,将她包围。

“晨曦你别走,我想问问你,那吉服你可有中意的样式?还有凤钗你喜欢哪家的?”宇文逸的话让上官飞雪一下子懵了:他干嘛对一个傻子这么温柔,自己这么大人站在眼前,他当她是空气不成?

上官晨曦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嘻嘻一笑,转身跑到树后去捡花瓣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跑动间是那样的灵动,宇文逸的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要近前,上官飞雪却一下子扯住了宇文逸的袖子,嘴里呀哟一声:“宇文大哥,我的脚崴到了,好疼。”

说着整个人眉头皱起,眼底是水汪汪的湿意,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宇文逸真的愣了一下,忙道:“伤到哪里?让我瞧瞧?”

“这里。”上官飞雪含冤带羞地看了他一眼,手撩起裙摆,露出雪白的小袜,她指引着宇文逸的手,一直到脚踝,整个人却似瘫了一般,挂在他的身上不再动弹。

宇文逸不识真假,有些着急:“那我立刻给你找大夫瞧瞧。”

“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上官飞雪哪里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勾着他的胳膊一脸可怜巴巴。

宇文逸无奈只得道:“那好,我现在扶你回去。”

说是扶,事实上上官飞雪整个人的重量都差不多挂在了他身上,好在没有其它人看到,上官飞雪大呼小叫地回到了后院,孟氏一见吓了一跳,看到自己的女儿跟宇文逸这样亲密,她脸色变了几变,但在人前,她没有发作,只是让女儿们将上官飞雪扶了过去,自己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多谢宇文公子。”

然后便淡然站在那里也不让进屋坐,宇文逸觉得自己好没趣,只得告辞。

再说上官晨曦。

看到那一男一女离开后,她才直起了身子,长出了口气,却不料,听得一个清越的男声响起:“你倒是个奇怪的人。”

车轮碌碌,从小路上驶过一个轮椅,轮椅上的男子眉眼清冷:“我不是有意偷看偷听。”

“是你?”上官晨曦知道夏侯珩来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尴尬的一幕都被他看到了,而且自己装傻的一幕也一定被尽收眼底,再者,之前替他疗伤的时候,自己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客气。

夏侯珩看着上官晨曦,嘴角向下勾起:“那个是你的姐姐和你的未婚夫?”

“是。”上官晨曦扯了一枝桂花,低头细嗅清芬,额边一缕发丝调皮落下,遮在了她的眉边,却遮不住她眸底的细腻,恰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让夏侯珩的眸子亮了一下,然后半眯起,也没见他怎么样动作,却听得树枝轻响,轮椅转动,他恰到好处地接住了从树梢坠下的一截桂枝,那上面的花半开半收,散发着浓郁着香气。

上官晨曦抬头,看着递过来的那枝桂枝,挑了挑眉头,随即接下:“你怎么做到的?”

她眼底是好奇,还有一丝小小的狡黠被他捕捉到:这样的女子哪里有半分痴傻,他只看到灵动之气,将她整个人紧紧地包围。

见她问,他也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他们明显相互有意,你不介意?”

“身为睿王府的大世子,问这些八卦的问题,你不脸红?”上官晨曦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冷冷的样子,就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觉得好笑,她总是能想起他暴怒的样子,叫嚣着要把自己丢出去。

所以,她对他并不客气。

也不管什么等级尊卑,好在夏侯珩也不是一个计较这些的人。

他听到上官晨曦的话,脸色未变,语气仍旧淡泊:“问这些,只是揭穿你装痴装傻,我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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