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曦摇头,只闻得那香带着一股子细辛的味道,不过有一种东西也有这个味道,那就是死藤,想到这里,她嘴里喊热,便掏出帕子擦了擦汗,不经意地拂过鼻端,整个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上官飞雪近前:“妹妹?妹妹?”

她喊了两声,见她没有反应,便冷笑着道:“上官晨曦啊上官晨曦,你跟我斗,真是嫩了点,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过了今天,你就是全京城的笑话,看爹爹还当你是个宝!”

她的声音很是恶毒。

充满着怨恨。

而且说话的时候还狠狠地掐了一把上官晨曦的手臂,见她确实没有反应,笑得更为得意,但很快,她用水将香浇灭,又掏了出来揣回那小银盒中,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一重一轻,耳听着进了屋子,上官飞雪的声音传来:“人在这里,有没有本事,就看你的了,可别让我看笑话。”

男人的声音传来:“她……睡着了?”

“什么睡着了?她现在跟死了差不多,随你摆布,我告诉你,今天你一定要给我毁了她!别让我再看见她在我面前得意,我讨厌她这张脸。”上官飞雪的声音狠戾异常,看着孟光眼里带着不屑,对于这个表哥,她没有半只眼睛瞧得起,长得挺多算顺眼,而才华也没有出众的地方,哪里比得上她的京城第一公子宇文逸。

正所谓云泥有别。

“表妹,她……你确定这样做,将军不会杀了我?”孟光兴事实上嘴角的诞水都要流出来了,只是他脑子还没有缺弦,这可是将军之女。

“男欢女爱,我爹爹想是会谢你呢,到时候,你说这傻子勾一引你不就得了?这也用我教吗?”上官飞雪不耐烦地往外走,“你们别耽误时间,若是你不敢,那我可真是帮不了你。”

孟光兴被她的一番抢白弄得脸色涨得发红,不禁开口:“表妹,话不能这样说,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不过,话说回来,这主意真的不太可靠。”

上官飞雪哧地笑了:“你可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谁?若非如此手段,凭你,会让事情有转机吗?”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哎哟了一声,捂着胸口坐在了椅子上,呼吸有些急促,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那儿,想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眼睛看着那正在冒出袅袅青烟的香炉,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便径直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咣当一声,孟光兴的头撞到了床上,眼睛发直,晃了几晃,就在他要栽到上官晨曦身上的时候,上官晨曦一个闪身,跃到了地上,而他眼睛一翻,也是昏了过去。

上官晨曦看着两个人,将香炉中的香块取了出来,埋在了花盆里,将上官飞雪怀里的银盒取出来,将刚才她的香又燃上,做完后,将银盒塞进了她的怀里,上官晨曦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有些瘦弱,所以她用尽了力气将上官飞雪拖到了床上,最后将怀里的帕子扬了扬,她闭气而出,轻巧地关上了房门。

做完这一切,她额头上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掏出帕子抹了抹,帕子上还有淡淡的药味,正是这药味让她没有中死藤的毒,上官飞雪真是可恨,想到这里上官晨曦咬了咬牙,眼底露出了一抹狠意,她既然想黑自己,那自己也就不客气了!

那中了死藤毒之人,昏迷过后,会出现幻觉,更是胡言乱语与精神病人无异,如果真的中了毒,怕是连自己都无法辨别现实梦境,更不会想起这一切是她做的。

不过犯在自己的手里也是活该,本来她这些天就在准备着,想借着这个机会将上官飞雪送到宇文逸的怀里,不过今天,换了一个男人而已,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

上官晨曦想到这里,起了一阵的恶寒,她无法想象自己被孟光兴……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是晨曦的娘亲于九天保佑,否则她的女儿就是今日的下场。

不,她的女儿早已不在了。

上官晨曦回到晨曦阁的时候,连嬷嬷还没有回来,她坐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便慢慢悠悠地往前院走,平时就没有人注意她,更何况这样的日子,府内的下人们忙得几乎掉鞋,她慢慢地晃到了别院的一处花草繁芜的亭子里安静地等着。

从她这个角度,能将去小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而别人却看不到她。

她就想看看,这出好戏是谁在背后捣鬼。

如果只是上官飞雪一个人在捣鬼,那么她这个表哥就真的该死,哪里像书香门弟的公子,这等无礼之事也行得出来。

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