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曦安静地等着她开口,韩敏却好像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最后笑了:“晨曦,你是福星,入了我们睿王府,娘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为我们睿王府尽快的开枝散叶,其实娘亲很感动,你本人会医术,却没有弄些玄虚来骗娘亲,娘亲不管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你嫁入了睿王府,以后就是世子妃,之前发生的事情,娘亲都不会过问,也不会追究。”

上官晨曦眨了眨眼睛:“娘,我怎么没有听懂呢?晨曦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

她真的不明白。

韩敏见状叹了口气:“娘说过不会计较,那就不计较了,至于你没有用鸡血鸭血的代替,娘亲说过,就很感激了。便是之前你不是处子之身,那现在救了珩儿,一切都可以补过了。”

上官晨曦总算是听明白了,她飞红了脸:“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我们,这件事情让世子回来跟您解释。”

“这……怎么可以,他是我儿子,我们母子怎么会说这种话呢,有什么你说,娘听着呢,娘倒是希望最好误会于你,或者是你小时候受了什么伤?或者你被谁欺负了?”

上官晨曦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嫁入睿王府的第二天,韩敏受茶的时候就好像有话要说,夏侯珩对自己也是欲言又止,她才觉得可笑,原来自己在人家的眼里出了这么大的丑,竟然不知道。

她又有些恼怒,又羞又气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韩敏其实本不想这样的情况下就问她这样的事情,可是她只是为了表示友好,表示曾经的欺骗也不算事情,结果好像弄得有些不愉快。

上官晨曦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倒是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了。

本来一件大大的喜事,因为这件事情被冲淡了许多,上官晨曦没有想到自己在人家的心里是那样不堪呢,韩敏也没有想到自己主动示好会这样,自已睿王府在她是痴呆儿的时候就选择了她,她不是处子也没有嫌弃她,她却如此,她的心也不禁凉了一下,然后准备为夏侯珩庆贺。告知京城,她的儿子会行走,不是瘸子。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内心最大的阴影。

她准备着庆祝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事实上,夏侯珩一回京,那消息就长了翅膀,不用她办庆贺,也都知道了,这一次有许多家的千金再稳不住,睿王府的两位公子都是人中极品,有多少人都在遗憾夏侯珩的缺憾,现在有人见到了他的风姿,便相思成病,有的人甚至希望可以嫁入睿王府做个妾。

总之,韩敏现在一边忙着筹备庆典,一边忙着接待官媒,她虽然累却是极为窃喜的,当然也是因为与上官晨曦的不愉快,她不肯解释,让她有些反感。

所以便想着趁机替夏侯珩纳几房妾,睿王府太过安静了,需要孩子们的哭声笑声。

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上官晨曦的耳朵里,倒不是她有意打听,而是连嬷嬷出去的一会儿就遇到了两个官媒,两个官媒还小声地吵起来了,原因是自己介绍的才有希望做世子的小妾,为了一个妾连媒婆都吵架的,这样的事情还真少。

是夜,好风送暖,花香袭人,夏季到了,敞开的轩窗,可以看到廊下灯笼光晕里的牡丹,一丛丛,与白日的颜色完全不同,就象是人,明里暗里,也不一样吧。

突然她转身,对正在看书的夏侯珩道:“如果有一群的妾,你还会在我的房间里吗?”

她这样尴尬的话也问得如此的顺口,自己都没有想到,若是放在大户人家,怕是纳妾之事,也得她来张罗的吧。

然后安排好自己的夫君与她们的婚事。

想想,她觉得无法办到,若是不在意,或者还有可能。

夏侯珩放下书本,好像没听懂一样:“你说什么?”

“我说,你如果娶了妾,还会常来我在这里吗?”上官晨曦直视着他的眼睛,是的,她介意,她只想告诉他,她不愿意现在他纳别的女人,如果可能,她甚至永远都不希望他娶别的女人。

“谁说我要娶妾?”夏侯珩好像慢了半拍。

总是搞不清状况。

上官晨曦起身坐在他的身边,靠在他的怀里:“娘一直在给你张罗纳妾的事情,她觉得我嫁过来的时候就不贞呢。”

“什么?什么不贞?”

“就是……”上官晨曦将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听完后夏侯珩哧地笑了,“你可是一个大夫,这样的话都解释不清的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也许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反正每个男人都得纳妾的,现在你这样受欢迎,自然有无数的女人要嫁入睿王府,我要做个贤妻的话,怎么都不该阻止的,是吗?没有想到,做世子妃看着风光,却有这样的烦恼,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药王谷,你打算说吗?如果我们回药王谷,是不是这些女人也得跟着我们回去呢?药王谷地方倒是够大,房子也够多,只是若是每个人再配上丫环小子,怕药王谷便再无一日宁静了。”上官晨曦其实心里一想起他要娶别的女人就心痛,但她还这样说,就当作她不在意。

“你想的倒远。”夏侯珩不置可否。

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快说呀。”

“有那么多女人服侍你,你不开心?”夏侯珩又问道。

“我……开心,也许我会让她们帮我一起解剖兔子,或者让她们帮我洗血槽,收拾尸体,这样就不用雇佣很多的助手了,如果她们有资质好的,我会培养成药王谷的接班人。”上官晨曦恨恨地说道。

夏侯珩只是笑,不过很快,他笑了一下,便收敛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好像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