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上官飞雪痴傻一样的站在那里,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那张宣纸,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飘逸得很,不是宇文逸的字!

想到那种可能,她颓然地坐在了绣墩上,整个人呆了一般,宣纸于手间滑落,眼底是惶恐不安……

一连两日,宇文逸都没有来探望他们母子,上官飞雪在想,那天晚上,他只佯醉来试探自己,倒是还顾念着夫妻感情,他不会不来的。

果真,又过了两天,宇文逸倒是来了,但是对上官飞雪没有前些日子那样的热情,上官飞雪看着他的脸色,有几次想说明事情真相,但都是咽了回去,既然两个人心知肚明,她也不再求难堪了。

如此下来,宇文逸倒是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好在还会来看儿子,而沈宁也发现了自己儿子的变化,却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儿子越来越消沉,早没有了之前的洒脱,不禁起了心思。

这一日,宇文逸刚走,她便她来到了上官飞雪的房中,逗弄了一会儿孙子,便对上官飞雪道:“这孩子,眉眼倒是象你多些,与逸儿小时候不太相像。”

上官飞雪闻言脸色又是一阵的苍白,但是随即笑了笑:“这男生女相,据说是有福气的,就象宇文逸长得像您。”

沈宁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逸儿长得确实象我,琳儿却象她父亲多一些,倒是宇文扬与他父亲长得几乎一样,也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那样像,你公公呀,最是得意这点呢,所以才特别喜欢宇文扬,对了,和你说一件事情,扬儿最近要定亲事,想去睿王府求亲,你觉得这门亲事如何?”

闻言上官飞雪当然糊涂,这宇文扬娶亲,沈宁关心是真心的?

只是宇文扬若是娶了夏侯娇,那夏侯娇倒是睿王府的郡主,又是皇长子的妹妹,宇文扬的风头岂非盖过了宇文逸,那这个长子的地位可就让人笑话了,她不明白难道沈宁会想不到这层原因,为何又来问她?

上官飞雪闻言倒是想了想:“娘,夏侯府的意思如何?夏侯娇会同意吗?”

“我当算派人去说媒,这件婚事若是成了,我们便亲上加亲了。”

“可是,若是让宇文扬娶了夏侯娇,倒是对我们不利。”

沈宁闻言认真地想了想:“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当娘的还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原因,若当真如此,那这门亲事就作罢吧,只是可惜了,夏侯娇一女多人求,若是她能嫁到我们府里来,那当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们丞相府便又多了一重的保障,只是可惜宇文扬又不能娶……这若是逸儿娶了,倒是最好不过的。飞雪,你说娘亲说的有道理没?”

上官飞雪闻言几乎惊呆了,她没有想到沈宁会提出这样过份的要求,自己还未满月,老婆婆就给儿子纳妾了,等等,夏侯娇怎么可能做妾?难道婆婆的意思是让她做大自己做小?

上官飞雪想到这里,眼泪倒是落了下来,她低声道:“母亲是想给我相公再娶妻吗?是想停妻再娶?”

她不敢恶语质问,只是尽量地委屈,如果是之前,她很可能已经立起了眉毛,自己是将军之女哪里能受这样的欺负,可是现在,若是将军不认,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笑柄罢了。

沈宁见她哭了,也是嗐地叹了口气:“飞雪呀,你也别怪婆婆无情,只是你没有发现最近逸儿很是消沉吗?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是他的女人,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上官飞雪知道自己不能告诉,因为她的这件事情宇文逸不说,她更不能说。

若是说出去,怕是更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她摇了摇头:“难道是因为我坐着月子没有人服侍他?可是听说相府里都是有陪房丫头的,虽然我没有瞧见,但是这件事情应该不假。”

“这陪房的丫环不过是奴婢,能抵得上大家闺秀温婉可人?”

“……那夏侯娇肯做人的妾吗?”

上官飞雪只是试探一下。

沈宁却笑着握起她的手:“飞雪,娘知道你最是善解人意,所以这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若是夏侯娇过来,你们做平妻,与郡主做平妻,也不丢人,是不是?再者,你先入府,先生了孩子,她怎么也不会大过你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