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上一盆子紫色的果子,上官晨曦一见胃口大开,吃了一个酸甜可口,她一口气吃了三个,才算作罢,抹了抹嘴角下了地,宗政轩一除,她也算是松了口气,从司徒兰那里受到的气,到此算是彻底出完了。

而接下来该作什么,不该做什么,也许该跟夏侯珩好好商量一下。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查明真相,夏侯珩并没有亲自出面,都是刑部收到的消息,才会如此顺利破案,当然宗政贤是知道夏侯珩所做的一切,对于他的手段与雷厉的风格也是不由地佩服。

宗政贤病倒了。

因为这么多年一直看好的儿子惹下了这么大的祸端,让他痛心,夏侯珩代为执政。

最后条,让朝中的大臣们都好像摸到了什么风向。

华胜宫开始热闹起业,一连几天的各路夫人来该让上官晨曦有些吃不消,她本不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连记住人名都困难,差点弄错过两回之后,她开始投降,跟夏侯珩抱怨:记药名比记人名轻松多了,再有人来华胜宫,她就去太医院,自己给自己谋个差事。

夏侯珩哪里会让她去太医院,找了个名目,直接宴请了群臣及家眷,也省得每个人轮番进华胜宫轮番来喷口水。

刚清闲了两天,宗政蕊来了。

她整个人圆润了不少,但好在肚子没有突显,看起来只是富态了一些。

看到上官晨曦的时候,她自己先是笑了,只不过那笑容里的苦涩让上官晨曦看了有些心疼,是啊,这小一个月的折腾,她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没有顾得上,现在她来了,一定还是原来的请求。

上官晨曦还没有想好,不过她却也是笑了:“其实,孩子你可以生下来,现在父皇身体抱病,你可以风光大嫁,也算给父皇冲喜。这肚子里的孩子,他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让我亲手勒杀生命,我做不到,再者,我也不会配那样的药方,而且就算是配,让我研究,也得惠贵妃娘娘下令才成,这件事情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事情没有走到那一步,我相信,可以有很多解决的法子,这是我的想法,现在也不藏着瞒着。”

听她这样说,宗政蕊站了起来,冷笑了一声:“原来,你和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得失,怕你自己会承担责任,所以不用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本不想撕破脸皮,现在其实也不想,你不帮我,你就是间接杀了我。”

她说完就往外走,上官晨曦闻言心一软,上前扯住了她的袖子:“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是因为没有办法和孩子的父亲在一起,还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父亲,根本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我只要这个答案,除非你给我明确的答案,否则任你如何骂我,我也绝对不会帮你。”

宗政蕊看着她,嘴角在抽动,她好像在想着怎么应对,是答还是不答。

上官晨曦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

终于宗政蕊开口:“孩子的父亲是……是个侍卫,出事后,他吓跑了。这样的男人,我还能嫁吗?”

上官晨曦没有想到得了这样一个答案,她真的没有想到。便傻傻地看着宗政蕊,直到她扯开了她的手,上官晨曦才点了点头:“我……我明白了,你别怕,我帮你!”

上官晨曦将她扶到了椅子上,然后道:“我一定会帮你。”

宗政蕊眼底湿润:“你现在是不是会笑我傻?”

“对不起,我不该打探你的**……让你难过了,这样,你准备一下,明天我替你处理这件事情,保证你不会留一点儿麻烦。”上官晨曦声音温柔。

她看病的时候一向声音温柔。

宗政蕊终于离开了,上官晨曦没有丝毫看不起她,反而替她真心难过,遇人不淑,一如之前的上官晨曦,自己的人生受到了福报,所以能够重新来过,那么她也要给宗政蕊一个机会。

这一次,由她来做上苍。

上官晨曦答应了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太医院的药现在她自然可以随意调用,只须夏侯珩一句话便可,只是她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所以自己亲自出宫,去采办了一些药,等她回来的时候,夏侯珩黑着脸坐在屋子里,见到上官晨曦回来,他依旧黑着脸,上官晨曦知道自己做错了,倒陪着笑脸,怯生生地上前:“我下一次再也不会了,我不会私自出宫,我不会瞒着你偷跑出去,行吧?”

夏侯珩没有开口,仍旧沉着脸。

上官晨曦见状心里更毛毛地:“是不是我哪里还犯了大错?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尼,你说出来好不好?我笨,不明白。”

“当真不明白?”夏侯珩挑了挑眉毛,嘴角向下,他一把扯过上官晨曦,危险地盯着她,“你想离开皇宫?想离开我?”

“没有?当然我也幻想过,离开这纷争的一切,不过男人可能都觉得手里没有权力,便没有安全感,所以我陪你留在皇宫,看你杀伐决断,运筹帷幄,而且我也是风光无限,挺好的。”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就弱了下来,其实,她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多好,如果能够选择,她希望可以回药王谷,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她诊病,他替她抓药,仍旧象那段时间一样。

不过,夏侯珩与她有不同的目标,他要给他娘亲报仇,他要造福百姓,这是一项重担,得有人来承担,其实,说实话,如果他们这三兄弟得有一个人来继承大统,她希望那个人是夏侯珩,如果他能当皇上,那么,就是百姓之福。

所以她明白自己委屈点也没有什么。

她会支持他的。

“果然,你想离开皇宫,离开我,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想什么时候离开皇宫?”

“你说什么呢?我只不过偷跑出一次,你就这样冤枉我?难道是你娶侧妃,在这里把罪责栽在我的头上?”上官晨曦立起了眉毛,她记得从结婚到现在,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吵过架,或者说,夏侯珩从来都没有这样怒气冲冲地对自己讲话,他到底怎么了?

夏侯珩对于她的指责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好像怒气并没有平,但随即倒是稳定了一下情绪,他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要打胎?”

“为什么?我打胎?哦,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得不这样做。”

“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夏侯珩的眸子都红了,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不过,上官晨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扑哧笑了:“什么我们的孩子?你怎么知道我买的那些药是打胎的……哦,等等,你派人跟踪我?”

“是保护!”夏侯珩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