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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风好似无声,云也停了。

夏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由抓紧,片刻后,又失神的松开。

傅奕察觉到她小小的变化,将她往上托了一托,背稳,继续不停止的往前走。

市中心医院离步行街有半个小时的距离。

这半个小时指的是搭乘交通工具,如果步行的情况下只怕要一个多小时。

今天的气温很高,32度。

傅奕才走了半刻不到,身上的白衬衣就全汗湿了,紧紧贴在身上,能清晰看见衬衣里健达的肌肉,行走间,伏动沉缓。

夏尔就这样被他背在背上,人都是僵的,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片混沌。

说不感动,是假的。

可感动又能怎么样,有的感动就像一时的感慨,在心里进进出出却不会驻扎进去。

那样的停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对不起,傅奕。

她在心里浅声道,望着他挺秀的轮廓和认真的眉眼。

“放我下来吧……”

傅奕听着背上的她对自己闷声道,行走的脚步顿了几秒,又恢复,他稍停喘了口气,任汗从额间滑落。

“好容易跟你有次亲密的肢体接触,你就不能让我从头享受到尾么。”

“……”

夏尔见他一脸无事的说出这一番份量在她心里无疑于沉甸甸的话,她登时觉得有种莫名的羞愧。

她在践踏他的爱。

这种感觉,多么的似曾相识。

当年顾深那么爱她,她因隔着姐姐死因未明的怀疑,将种子根植在对顾深模糊不清的爱里,种子发芽,而爱情也萎靡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夏尔紧紧揪着他被汗洇湿的衬衫,唇,紧紧抿着。

傅奕走的腿像灌了铅似的,沉的迈不动,可负在身后的手正托着她的腿,那份不轻不重的力量,时刻提醒着他,她正被他托在掌心。

多么甜蜜的一份体验。

原来自做多情也这么令人上瘾。

他轻勾唇角,将她又往上拈了拈,突然朝前狂奔起来,背上心事重重的夏尔被他突然的加速搞的失声尖叫,引得周围人一阵围观。

“傅奕!你这个混蛋!你快放我下来!”就知道这个混蛋没安什么好心,亏她还觉得对不起他。

傅奕压根不听她的话,一路狂奔,白色的衬衣角飞扬起,贴在她的裙子上,一块儿随风起伏,他的心在加速中体会到从未有过的畅爽痛快,以至于他控制不住的大喊她的名字,“夏尔。”

夏尔被他喊的一阵激灵,“你喊我名字干嘛。”

这一路上,像看疯子一样看他俩的人已经够了,他居然还这么乱喊乱叫。

傅奕不知她心中所想,他只知自己现在很开心很开心,开心的想唱歌,想大喊,想大叫。

他一路狂奔,不时高声喊着她的名字,夏尔,夏尔,夏尔。

奔跑时,心跳剧烈,跟他喊她名字的节奏是一样的。

这算不算,将她放在心里的另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