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在刚经历了五一假期的上班狗们带着如奔丧般的心情去上班了。

这种感觉就类似于结束暑假面临开学的学生狗们,那种逃避开学的心情恨不得突然世界末日,或是海啸地震,在暗自祈祷了数十种自然灾难而灾难又没有实现后,只得怏怏的去上学了。

乔星辰是周四晚上才从荷兰飞回G市的,因为远洋比其它公司多放了四天假,她跟傅少顷才能尽情的享受一次出国之旅。

飞机降落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都怪我,一时冲动买了这么多东西。”乔星辰望着比去时多出了好几个的笨重行李箱,很有些心虚。

傅少顷一个人推着四个大箱子外加2个手提包却没落后,步伐轻松沉稳,一路走在乔星辰前面,利用身高优势替她挡去拥挤人群。

虽然他并未露出吃力的样子,但乔星辰还是心疼的不行,她小跑到他身侧伸手就要接过他手中拎的手提包,“傅少顷,这两个就给我拎吧。”

“你把自己管好就行了。”他身子轻侧,避过了她伸来的手,同时以眼神制止她还想再接过行李的行为。

乔星辰被他看不出一丝责备的疼宠目光搞的更是愧疚,跟在身后喃喃道,“下次再也不带这么多行李了……”

“别胡思乱想。”他说着突然将手中拎的手提包放到地上,乔星辰以为他是拎得手酸了所以休息一会儿,谁知他竟单手将她抱到被他推在手中的大行李箱上坐着。

乔星辰惊羞之下叫了声,“傅少顷,快放我下来。”

他将她按在上面不许她跳下来,嘴上虽未说什么,但深邃的眸却以命令的意味看向她。

乔星辰被他盯的有几分发虚,嘴上嘟嚷道,“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每次穿高跟鞋走长了脚踝都会红肿。”他也不跟她多说,只讲了这一句,拎起手提包,推着载着她的行李箱就往机场外走。

一路上,引来许多惊奇或艳羡的目光。

乔星辰觉得真是羞。死。了,尤其是看见一位父亲与傅少顷同样的方式,将自己的小女儿抱到行李箱上坐着的时候,她真想挖个无底洞跳进去。

傅少顷却跟没事人一般,神色淡淡推着行李箱前行。

他表现的太理所当然,以至于乔星辰也慢慢的接受了坐在行李箱上,被他推着享受难得的轻松。

来接他们的人是王文。

当看见他站在车前朝他们挥手时,乔星辰顿时顿在了那儿,傅少顷却用身体从后轻撞了她一下,示意她向前。

乔星辰头皮都发麻了,嗔恼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叫他来接我们啊。”

傅少顷挑眉反问,“有何不可?”

“这样他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乔星辰说完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幸而傅少顷对此没什么大的反应,他神色仍是淡淡的,“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

什么?

乔星辰被他这一番话搞懵了。

他什么意思?难道王文已经知道他跟她之间的关系?

“真巧,我刚到你们就出来了。”王文在傅少顷还没走过来时就已经小跑而上,主动接过了他手推的行李箱,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也朝乔星辰微笑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乔星辰觉得王文今天看她的这个笑容跟以前不同了。

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她也对他微笑点了点头,“辛苦你了,王文,这么晚了还来接我们的机。”

王文将傅少顷手中的行李箱全部接过往后备箱里装,他今天开的是一辆7人座的商务车,所以行李很轻松的就塞进去了。

乔星辰犹豫了下还是跟傅少顷一起坐到了后排座位,王文则坐上驾驶座,朝着市区方向开去。

这一路上都寂静无声。

王文知道他们从荷兰回来转了几次机,身体多少有些疲惫,所以他也识趣的没有找话聊。

车厢内的宁静以及柔软的坐垫和身旁宽阔依靠的肩膀,这一切都令身心疲累的乔星辰无比放松,她一放松人就不自觉的靠到了傅少顷身上,可才一靠上去又看见了坐在驾驶座的王文,她顿时变得警醒,又悄悄的坐直了回去。

如此反反复复。

她这个小动作全被傅少顷察觉到了,他一直慵懒的依靠在座位,闭目养神,放松惬意,如果不是她时而靠近时而远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