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听了王氏的话,还要再解释,林腾已经冷厉着面容开了口:“她二婶因着自家女儿犯错,未必会给珺姐儿做主。”

王氏心内冷笑一声,指桑骂槐的斥责自己屋里的下人道:“你们都是死人,我这屋里都成了无人之境,随便何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听到王氏斥责下人,林腾冷厉的看了王氏一眼,对林珺吩咐道:“吩咐两个粗使婆子,将丛寒和灯笼绑了带过来。”

王氏听到丛寒和灯笼的名字,她便预感到是因何事了,此时她压抑着心内的慌乱以及怒气,面带如常的阻止道:“慢!”她将此事首尾都处置干净了。林怡身边的丫鬟知道些许内情,但谅她们不敢乱说话。此事没有证据,林腾休想动怡姐儿身边的丫鬟。

王氏阻止,林珺面色镇定如常的看向叔祖父。

林腾关注着王氏面上的表情,此事牵涉人命,他不信林怡一个姑娘家敢指使人杀人。他此时面色肃然的问道:“大嫂可认得严佳妮这个人?”

“严佳妮?——不认得。”王氏面色镇定如常的看了林腾一眼,然后她敛目低垂的说道。

站在王氏身后的宋嬷嬷,听了这个名字,她低着头的面上闪过惊讶。

林腾此时面色阴翳的看了王氏一眼,然后在永昌侯府林珺和孟怀文被设计的的事情,他简短的对王氏叙述了一遍。

“这和怡姐儿有何关系?林腾,上次珺姐儿的事情,你污蔑我可以,但是此次污蔑我孙女儿,却不行。”王氏拍桌站起。气怒的说道。显然她气的狠了,所以才对林腾直呼其名。

林腾又来了府里,阮氏得了消息,此时正好坐了府里的帷轿来到屋外。她进屋后看到这番情形,急忙走至王氏身边,站在王氏身前,面上带着委屈的对林腾大声说道:“二叔。这又是为何来了我们府上?母亲如今还拖着病体。二叔却还要欺侮我母亲!”

林腾看到这婆媳俩的样子,心道:“不管阮氏参与没参与,这婆媳两个倒是都站在一条船上。”他想到这里。面容严肃的说道:“有事说事。怡姐儿做没做,拿了她两个丫鬟,定然就知道了。”

王氏则怒声道:“这是国公府,不是林氏族里二房。有事情也该国公府自己解决,小叔还是回去吧。今日此事我会查清楚的。”

王氏话落,王氏屋外又是一阵喧哗闹腾,屋里的人都看了过去。这却是春暖带着粗使婆子,已经绑了丛寒和灯笼过来了。春杏也跟了来。春杏身后还跟着一个脸生的婆子。

林珺不知王氏会拦着,不过以防万一,捉拿灯笼和丛寒以及她们的家人了。她早先已经嘱咐过了。因而方才王氏拦着时,她面色如常。并不着急。这不此时这两个丫鬟就被绑来了。

林怡气怒的进入屋内,她正在闺学里读书。去闺学时,她一直带的是两个大丫鬟,其中一个便是丛寒。因而丛寒被绑时,她是知道的。

“六妹妹好大的威风,如今欺到我面上来了!我的丫鬟做了何事,你将她们绑了来。”

林怡一进屋,她就对着林珺气恨的一番质问。林珺神色冷静的看着林怡回答道:“那日永昌侯府,丛寒和灯笼出府过一趟,然会将严佳妮此人换了进来。严佳妮进入永昌侯府,偷了怀文哥的荷包,然后换了带着我小字的荷包,陷害于我。”

林怡听到林珺说出真相,她料林珺拿不到证据,便冷笑着说道:“笑话,我的丫鬟进府、出府,永昌侯府的守门婆子都可以作证,你作何诬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