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外头报了一声“二公子来了”,一少年郎掀帘而入。

顾怀城穿了件月花白直缀,腰间悬了一块白玉,古话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只怕说的便是像顾怀城这般的人了。

他生的更像襄王些,剑眉英挺,面若冠玉,有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那双桃花眼里,看人时,似是带了满满地笑意,见过顾怀城的少女无一不叹,就连郑福毓也不否认,顾怀城确实担得起那句诗,第一回见顾怀城,她看上的不就是那张脸么?还有顾怀城伪装出来的温柔,哪知道这张美人皮下是毒蝎是毒蛇?

“儿子给母亲请安了。”顾怀城嘴角带笑,拱手给小林氏行礼。

“嗯,坐罢。”小林氏挥了挥手,示意屋里的丫鬟沏茶过来。

“母亲瞧着气色不错。”顾怀城握着茶杯,如玉般的手指抚着印有花纹的杯身。

小林氏抚了抚面颊,笑了笑。她穿了件红色掐腰杭锦缎裙,勾勒出她美妙迷人的曲线,胸前浑圆,叫人血脉喷张。她自来爱穿红,穿红显得她肌肤更加如玉般白皙,她绾了极为平常的发髻,只戴了几朵珠花,但是却多了股子不一般的美。

顾怀城一直都承认小林氏美,比少女成熟,较少女也更加多了几分为人妇的妩媚,这样的女子,才更加迷人。

他眯了眯眼睛,说道,“前些时候在瞧见两只钗子,是极配母亲的,便买下了,今日特意来送与母亲的。”

送钗子那是男女之情,顾怀城早已逾越了,小林氏身边的丫鬟也见状地退了下去。

“你送的哪门子钗子,若是街边那些破货我可瞧不上。”小林氏放了茶杯,拿着绢帕按压嘴角。

“那是自然了。”顾怀城从怀里拿出一块蓝布来,里头包着两支相同的钗子,样式极为精美,上头是八爪牡丹,边上是一圈芍药,皆是金线银线缠绕而成,边上嵌着细碎的红宝石,牡丹上还有一颗绿宝石,看着便知道不便宜了。

小林氏拿着看了两眼,确实是好的,样式也精巧,京中这样子的样式也不常见,顾怀城说随意买的,她便知道是说来哄她开心的。

“我替母亲戴上?嗯?”顾怀城尾音上扬,蛊惑人心,他走到小林氏的身后,从小林氏手中拿过那两支钗子,将她头上的几朵珠花取了下来,戴上那两支钗子。

美钗配美人,顾怀城一向日此认为的,他一看到这两支钗子,想到的人便是小林氏。

“好看吗?”

“你说呢?”顾怀城低笑一声,呼气声扑在小林氏的脖颈间,小林氏缩了缩脖子,他乘胜追击,一下含。住了她的耳垂,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揉着她胸前的浑圆。

“外头...外头还有人。”小林氏嘤咛一声,身子软成了一滩。

“有人有如何?”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裳里,碰着她的敏。感处。外头的丫鬟都是小林氏亲自挑选的,都是最信得过的,他和小林氏的这些事儿,除了二人自己知道,就只有这几个丫鬟了。

“呀!”小林氏娇呼一声,脚下一空,便被顾怀城抱起来了。

顾怀城抱着怀中的美人,朝内室走去,放在床上,便欺身压了下去。

守在外头的丫鬟,听到里头传来的□□和喘息的欢愉声音,面上也无多余的表情,这样的事情,她们听得多了,便早已习惯了。

小林氏需要一个能够依靠的人,襄王不在京城,她独守空房,心中早已寂寞难耐,和顾怀城,不过是偶然一回,哪知道顾怀城便离不开她了。她本来想勾,引的是顾怀慎,顾怀慎不上钩,那她只有选顾怀城了,顾怀城虽然是庶子,但是最得襄王的喜欢,老王妃不待见顾怀城,但是等老王妃死了,这襄王府还不知道是谁的,若不是顾怀慎霸着嫡子的位置,这世子之位哪里会是他的?

顾怀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小林氏是他第一个女人,小林氏的温柔体贴,和在床。上的妩媚放浪,无一不叫他欣喜若狂,只要想到压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自己的继母,那种刺激的感觉不言而喻。

顾怀慎回府时已经过了晚膳的时候,他听着府里的下人回着话,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吩咐人备水沐浴。

沐浴过后,他便去了书房。

陈大人已死,他的家眷已经被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不过账本的事儿也断了线索。

照陈大人说的,他猜测账本应该是被藏在哪儿的,而且照陈大人说的,还有一个人也知道,那个人现在还不知道陈大人已经死了,所以他要在那人转移走账本的之前找到那本账本。

觊觎这本账本的人可不少,陈大人是中毒死的,而下毒之人,就潜伏在他身边的,现在所有的搜寻工作他已经命令下头停下来了,如今是他亲自带着两个亲信去查,那个潜伏在他身边的人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来。

太子一行人已经运着赈灾的物品和银子往江浙一带去了,京里头,四皇子倒是没什么动作这个节骨眼上,太子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最受怀疑的人就应该是四皇子了,不过,四皇子可比太子有心计多了,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数。

那潜伏在他身边的人呢》莫非是四皇子派来的人?顾怀慎冷笑一声,都是为了那账本来的,那账本里头,除了记载的是贪污的银两和官盐的下落,还有许多官员的贪污证据,要是谁得了这本账本,得的可不止是那些银子和官盐,那可是掌握了那些官、员的贪。污罪证,四皇子自然是想要了。

窗子响了几声,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在窗沿上,啄食着窗台上放的吃食,发出“咕咕”地响声。

顾怀慎走过去,将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取了下来,从里头倒出一张纸条来,上面写了一句话:人已寻到,已行至金陵。

他反复看了几遍,嘴角划开了一丝笑。

要不是蒋津远,他还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国公府的姑娘,那天他确实吓坏她了,他也没动过杀她的心思,没想到那个小姑娘这么不经吓,那回上国公府给老夫人请安,也是巧了,竟然又遇到了她,就像只猫儿不一般,低着头,十分地乖顺,露出一截白皙如瓷的脖子,不知是用了什么药,已经全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