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诩寻声望过去,只是勾唇一笑,并没有反驳。

那两个妃嫔却看到了苏子诩脸上的寒意,莫名地感觉毛骨悚然,害怕地往后缩着身子。

像,实在是太像了!

柳皇后不悦地瞪了她们一眼,轻笑道:“月修容有心来看望本宫,本宫心里甚是欣慰。宫里的其他姐妹也是如此,听闻本宫病了,一大早便过来看望,本宫看见你们如此,身上的病不治而愈。”

其他人都听得出来柳皇后话中有话,面色微变,一脸尴尬地讪笑着。

倒是琦贵妃,面色无常,饶有兴致地看了苏子诩身上的衣服,良久,出声问道:“月修容今日怎么穿着红色衣服来了?本宫好像记得月修容以前喜欢的是素色衣裳,妆容和以前似乎也有不同。”

顿了顿,转头看向柳皇后,别有深意地笑道:“皇后娘娘,您觉不觉得月修容今日的打扮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位故人?说起来,臣妾很久都没想起她了呢。”

柳皇后脸色僵了僵,但在宫中混迹多年,不同于别人,早就学会了喜怒不行于色,很快便恢复自然,淡笑道:“的确是有几分相像,不过仔细一瞧,却大有不同。”

“是吗?您看看臣妾这个人,真是老了,一看见红色衣裳就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位故人。”琦贵妃摇摇头笑道。

随即像是才发现了苏子诩额头上的那朵杏花似的,好奇而惊讶地问道:“月修容的额头上画了一朵杏花?”

苏子微愣,随即点头应道:“是。”

柳皇后刚才没注意到苏子诩额头上的杏花,听琦贵妃这么一说,仔细地看了看苏子诩的脸,面色再次僵了僵。

“在额头上画花的本宫很少见,不知道月修容为何在额头上画了杏花?”

苏子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应道:“臣妾搬进未亡宫后无意中看见了一幅画,那画中的女子额头上画着一朵杏花,臣妾也喜欢杏花,一时欢喜便跟着画上的人在额头上画了杏花。”

殿内的那些妃嫔惊恐地望着苏子诩,苏子诩看了看她们,疑惑道:“琦贵妃,臣妾额头上的杏花很奇怪吗?”

琦贵妃摇头:“没有,这么说你穿红色衣裳也是学画上的女子穿的?”

苏子诩应道:“没有,臣妾穿红色衣裳另有原因,近日不知从哪传出了些流言蜚语,说未亡宫出现了不干净的东西,臣妾自然不信这些东西。只是臣妾刚搬进新殿,怎么说都是一件喜事,自然要穿得喜庆些。”

“原来如此。”琦贵妃看了苏子诩一眼,眼里的笑意渐渐隐去,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柳皇后侧着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杏儿看见后出声问道:“娘娘,您是不是乏了?”

琦贵妃听到后,看了看柳皇后,笑道:“皇后娘娘乏了吗?”

柳皇后点头:“无事,昨晚风太大,本宫睡得不太安稳,休息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