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宣布追求我吗?不会接吻怎么追?”柴安安轻轻说了一句话,下半句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已经不用说了;因为郝麟主动低头包住了她的唇……

有那么一刹那,柴安安都忘记了一切,就专注与唇间熟悉味道。她曾经是那么义无反顾的爱着这个男人,他的味道、他的脾气、他的谈笑,他的一切她都为之倾倒。在这一刻,她又是如曾经一样的专注、投入。

渐渐地她感觉双手有些松动了,郝麟抓她双手的动作变成了紧紧地拥抱,甚至有只手上移至她的后脑固定着她想乱动的头。

她尽力回应着这个吻,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湿了眼眶。这泪有太多的成分,与其说是割舍不下,不如说是委屈——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不能质问无处诉说的委屈。

她的一只手从自己的后背抽了出来,为了让另一只手尽量解脱,她回应的也更投入,自由的那只手还抱上了郝麟的腰。

她对郝麟的身体也是极熟悉,知道手往哪里放,郝麟会放松警惕……

终于,她的两只手都自由了。

接着,她用力回吻,同时双手拉开了郝麟后背的衬衣,手也伸了进去。

郝麟的反应是配合她,锁住她下肢的双腿放松。

好吧,机会来了不把握就是作死。

就在黑夜都以为这是一对如痴如醉的恋人野外私会情不自禁时。

“噢——”一声男人的哀嚎打破了这一切。

郝麟突然从柴安安身上滚开,身体卷曲,似是无限痛苦。

从地上弹起来的柴安安甚至都没再看郝麟一眼,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车。

跟着车子发动,都没有调头,直接高速退出了现场。

地下,卷曲着的男人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是我遇见过最毒的女人。”

车子退了一公里左右,柴安安才在一个叉路口调了头,车头向前开向了学校。这时,她苦笑一下,自言自语道:“赢,很简单,只要做到对你无情就能赢。”

车子在离学校大门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这时柴安安才看到郝麟放在车上的三个手机。她又苦笑了一下,对那些手机没做任何反应,把车熄了火,钥匙都没拔,更别说锁车了,就自顾地走向了学校。她走得很沉默,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因为她走得并不快,她脑子里想着自己那膝盖顶得是很准,要不然,就郝麟的要强个性,肯定会忍痛爬起来阻挡她。当然她想得更多的是,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够努力练体能的了,可是在郝麟那里还真是小儿科一样。这十八岁和二十六岁体能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得想办法。和廖镪谋划的事能成事就好了。明天,一定要联系一下廖镪,看能不能走特殊途径,看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学校的大门是好进,门卫认识柴安安。

可是女生宿舍楼就不好进了,得把宿管大妈叫醒。

看着天色也就一两个小时就天亮了,柴安安走向了宿舍楼旁边的石板小道。路灯很暗,可是柴安安的视力和听觉虽然没有二十六岁时犀利,也不用太努力就能感知周围是安全的。在一个八角亭的木椅上,她倚着围栏坐下就沉沉睡去。这是学校,又是黎明前,四周小生物都忙累了休息去了,是她认为暂时最完全的地方。

一个多小时后,有一个身影情无声息地靠近柴安安,连按了多次快门,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去。

夜晚诸事太忙,黎明就来得很快。

朝霞从树叶缝里照到了柴安安的脸上。她醒了,用耳朵听了听四周,依然很安静,那就没有到起床的时间,于是她又换了个姿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