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柴安安抑起头一点也不害怕,理直所壮地说:“我的家你想进来就进了,我也没找物业,没报警。我已经做的够好了,够容忍了,对你的容忍也够到极限了。可我现在脚还在痛,我是伤痛人员。你大清早就不管不顾地对一个伤病人员耍流氓——我这是对你没人性的小小教训。”

听了柴安安的话,郝麟竟然慢慢地撒手放开了柴安安。

郝麟在心里承认,柴安安说得不错。他其实没想着会这样,只是离柴安安太近,近着近着就头脑发热、情不自禁了。

柴安安既然又下口咬了,说的理由好像也很充分。好吧,郝麟决定认了这一咬。再说,他确实忽略了柴安安的承受能力,让她单脚站在卫生间门口那么久,还拉拉扯扯地戏弄她。

看着柴安安打开衣橱拿衣服,郝麟又走了过去:“你拿衣服出来干吗?今天又不用上学。”

“那是你不用上学。我是不上学不行的。”柴安安看都没看郝麟一眼,继续挪两步打开另一个衣橱的门。

郝麟却跟在后面把柴安安拿出的衣服又挂进了衣橱:“还逞强,你那脚能去上学?”

“你干什么?我拿出来,你放进去,还真以为我有时间和你玩吗?”柴安安不仅又想发怒。可是看到郝麟并没因为她的话有所停顿,反而挂好衣服关上衣橱门,对她走了过来。

随着郝麟的走近,压力丛生,柴安安赶紧退,差点摔倒时,被郝麟扶着贴在了衣橱门上。郝麟声音很小地问:“你退什么退?我又不会吃了你。”

退无可退时,柴安安只有语气软了下来:“我的脚能上学。虽然走路时有些痛,不过还是可以走的。你也知道,我缺课太多。”

柴安安的解释是中恳的。她怎么都没想到扭脚之后连上学都要说一堆的理由争取,能不能出门,还得看面前这个人的心情好不好。

“我会你请假。”郝麟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休息几天,等脚好了再去上课。”

经过刚才的较量事件,柴安安当然明白郝麟和学校的关系不一般,打个电话帮她柴安安请个假也是举手之劳。

“好了,你请假,我不去上学了还不行吗?”柴安安并没有多大感激,她自顾推开郝麟,一垫一拐地走出了卧室,毕竟和郝麟在卧室里吵,那境况不安全的因素太大。

跟屁虫一样的郝麟也跟着柴安安来到客厅,他提着放在茶几上的食盒进了餐厅:“过来吃早餐吧。”

柴安安本不想动,可是按时吃早餐的肚子还真有些饿。再加上如果柴安安行动晚了,没有耐心的郝麟有可能又是抱又是威胁的强迫她。

于是,柴安安一垫一拐地来到了餐桌前。

食盒里,属于柴安安的早餐很简单,是一份肘汤面;还比较适合她现在的需要。于是,她没有客气的开吃……

吃完后,郝麟说要还柴安安去医院。

柴安安觉得郝完全小题大做。

郝麟强调他刚进来时并没有打算阻止柴安安上学。进来看到柴安安的脚肿到把拖鞋撑变型时,才临时改变了想法,不让柴安安上学,直接带柴安安去医院。

后来,柴安安经不住郝麟的软硬兼施,去了医院。

也幸亏去了医院,原来柴安安的脚脖子上有根筋严重错位,如果不及时复位,极有可能长畸形。